忍不住伸手揉揉章泰寅的头,“小子,学规矩是没错,可千万别犯傻!”
章泰寅年纪尚小,远未到束冠的时候,一头枯黄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只是用根布条扎了起来,并不算太牢固。给张蜻蜓这一通揉搓,立刻松散开来,成了鸡窝。
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现在的样子狼狈之极。不禁涨红了脸,虽是姐弟,但终是男女有别,小男子汉的头怎么能给女子这么揉搓?
“你……你别再摇了!你可知男女有别的?”憋了半天,章泰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张蜻蜓哈哈大笑,索性把他头上布条都给扯了下来,绕手指上痞痞的玩着,“记住!我是你姐,想怎么揉搓就怎么揉搓你!”
犹不满足的又伸手捏捏他涨红的小脸,“嗯,这样气色看起来就好多了。行了,你俩小屁孩别在这儿凑热闹了,快回屋里去。这大日头底下,等着晒菜干啊?我还忙着呢,没空陪你们啰嗦了。回见!”
她把二人赶上归路,章泰寅又羞又窘,却又有些不一样的情绪在心头缓缓绽开。
三姐今天揉乱他的头发,还伸手捏他的脸,说起来,她是在“欺负”他的,但章泰寅却一点也生不起来气。因为她的欺负和别人的欺负是不一样的,章泰寅能感觉得到,张蜻蜓对他,其实没有一点恶意。
现在头发乱了,林夫人房里又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肯定是挤不进去的。章泰寅想想,决定听张蜻蜓的话,拉着章清莹先回屋了。
回头忍不住再看一眼张蜻蜓,却见她扶起周奶娘,在问,“走得动么?”
周奶娘还有些担心,“夫人……还没发话呢!”
“管她呢!”张蜻蜓满不在乎的招呼自己房里的人,“能动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