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辩盛会还在继续,但大家好像都心不在焉的。
大儒司空宾在此之后,也没辩驳任何人的发言,因此,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里,没有任何人退场。
“孟义,你不起身辩驳吗?”白安歌有些心急了,孟义要是没有退场人数,那么这一场文辩盛会,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我等等,不急。”孟义神色悠哉的喝了一口身旁的清茶,观察着沿水而坐的文人雅士,不知道心里在盘算什么。
终于,司空宾按捺不住了,在一名文人发言之后,他出声辩驳,那名文人也不示弱,据理力争,两人唇枪舌战一番后,文人还是退场了。
“啧啧,不亏是大儒,果然厉害。”孟义不自觉的出声感叹,白安歌急得就差没动手揍人了。
此时,酒壶还有一小段距离,就要漂至孟义跟前了,白安歌不禁提醒道:“你加把劲啊,不然,对不起我那银子啊!”
“是是是。”孟义回眸略带愧色的应道。
待前面几人说完之后,司空宾又出声辩驳,一一令其退场,见此,白安歌微眯双眸盯着高坐的司空宾,心道:这老头子,老归老了,居然还这么爱表现啊,一点儿都不给年轻人机会。
酒壶已经朝着孟义缓缓漂来,眼看就要停在他的跟前,孰料,一阵清风刮过,酒壶居然顺水而走,并未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孟义无奈摇了摇头,这已经是这半个时辰里发生了无数次的事情,这风好像有感应一般,只要酒壶到了孟义跟前,就起风了。
就在孟义不无遗憾的时候,酒壶居然逆水而回,看得众人惊讶不已。
唯独白安歌冷哼一声,将左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若无其事的模样。
与她一样若无其事的还有跟着酒壶行走的美人婢子,她面色无常的端着酒壶酒杯到了孟义跟前,孟义饮尽杯中酒后,开始侃侃而谈。
白安歌却朝着那名美人婢子调戏道:“这位姐姐可有婚嫁,家中几口人啊,姐姐肤色好白呀,平日里是怎么保养的,能告诉我一点儿经验不,对了,你看见那个穿着长得还算不错的战王没,我和他很熟的,你想不想进战王府呢,战王府里的月钱很多的……”
这名美人婢子虽然被白安歌如此吵闹,却仍旧面色无常,颔首垂眸,不说一言。
倒是孟义被白安歌闹的有些分神了,幸好,他反应还算敏捷,很快就收回心绪,继续发表自己的言论。
白安歌见着美人婢子没有任何反应,觉得有些无趣,目光开始四下“扫**”,当她看向龙云潇那方时,正好与龙云潇四目相对,龙运行嘴角勾出一抹孤独,白安歌赏给他一记白眼。
“爹爹,刚刚就是那个贱人欺负我们。”
离龙云潇距离有七八步的地方,刚才被白安歌打跑的那名珠光宝气的女子摇晃着自己老爹的手臂,一脸委屈的说道:“爹爹,你要替女儿报仇啊,你看她都把女儿打破相了。”
那名女子的老爹看了一眼自己女儿的额头,又偷偷侧眸看向龙云潇那方,然后,故作沉稳的说道:“柔儿,不可无礼,战王殿下在此,怎能如此吵闹。”
“女儿知错了。”方轻柔听见自己老爹的暗示,顿时,委屈的模样又加深了几分,抬眸间,她双眸含情的看向龙云潇那里,龙云潇却没有搭理她。
倒是,小雨点儿察觉到了她的存在,整个人蜷缩在清雅怀中瑟瑟发抖。
“怎么了,是冷了吗?”清雅发现怀里的小可人居然莫名地发抖,一下子着急了。
“我……我没事,美人姐姐我困了,我想睡觉。”
小雨点儿说完就紧紧闭上了眼睛,这哪里是要睡觉的样子, 根本是看见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