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aud)行了个硬邦邦的军礼,安齐热闻言眉头一紧。
偏偏在这时候,偏偏在这地方,他竟然出现了......这绝非吉兆。
“你来这里到底是为哪桩事”
“奉执政官大人的命令,即刻起將军免职。”
“什么——”
正如安齐热所料,普奥的回答对他来说残酷至极。
“此外,將军不再是法国的將领,仅是个普通士兵而已。”
“哈,哈......你要把我,我这样的我,降职吗”
“我不过是在执行执政官大人的命令而已。请將军不要太难过。若是將军当初能忠於执政官大人的命令,这一切也就不会发生了。”
普奥的话像刀子般插进了安齐热的胸口,他抬头望向那因伦敦今日战事,而更显浑厚的昏暗天空。
那雾气遮掩、看不见一颗星的顏色,仿佛正好与他此刻的心情相同。
『阁下,真的有必要对我如此吗...』
若是说要他以死谢罪,他或许甘愿;若是命令他战至最后,他也可能遵从。
但执政官竟將他多年来对法国与对执政官的忠诚轻蔑如废物一般丟弃,彻底践踏了他所剩不多的荣誉与尊严。
“把军刀给我。”
“快给,別磨嘰!天要亮了!”
普奥冷冷地要求他交出那象徵法国军官的军刀,爱德华也在一边催促著,显出对安齐热的命运毫不关心,安齐热沉默地低下了头。
与此同时,他做出了早该做出的决定。
砰!
“呃!”
“啊啊啊——!”
短促的枪响伴著华丽斯王后的惨叫划破夜空,普奥的身体瞬间被鲜血染红,倒地不起。
“你......这是......叛——!”
“背叛,是执政官先犯下的。”
面对著眼中泛血丝、奄奄一息的普奥,安齐热转过身,举枪对准了正互相拥抱、颤抖的爱德华夫妇和英国法西斯们。
“安齐热司令官,你这是干什么!”
“我已厌倦。既然被拋弃,不如为自己活一次。”
他那声音里满是黏稠的黑暗情绪,嚇得魂不附体的爱德华咽了口唾沫。
“克莱斯特司令!白、白旗了!伦敦已悬白旗!”
“——已经”
“啊啊啊!安齐热你这该死的混蛋!怎么能这么快投降!给我战斗!战斗到我把旗插到伦敦上为止!!!”
“隆美尔將军,请冷静!”
“谁来拦住他啊——!”
第二日清晨,伴隨著再次错失最先夺回伦敦机会的隆美尔的怒吼,伦敦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