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衝的是拘捕那些被戴高乐蛊惑、欲弃我族而投敌之徒——这些叛徒与不爱国之人必须被肃清。”
“唔——”
在吉內梅尔与贝当的连番规諫下,拉罗克的愤懣似乎略为消散。
他愤怒的原因再明显不过:被深信的人背叛,理智也难免一时失守。
“没错,你们说得对。若我动摇,这法国也会隨之动摇。我刚才似乎一时忘记了这一点。”
“绝非如此,阁下。作为军界元老,未能事先识破这等祸端,实在令人羞愧。”贝当握紧拳头,低头自责。
他虽有傲慢,但身为能將军人,曾对戴高乐有所礼遇和器重;如今戴高乐的所作所为,让他亦难以释怀。
戴高乐瞒过眾人,不仅要復兴他口中的共和国,更口口声声抱持著“復兴共和国”的理想,竟与敌方勾结,使法兰西陆军蒙羞。贝当与拉罗克都无法容忍这样的人。
“达尔南!”
“是,阁下!”
“现在起,加强控制与监视,一切流露出同情戴高乐之跡象者,一律逮捕。如有必要,即刻就地处决。”
“遵命,阁下!”
加强对军队的控管自然在所难免。拉罗克本欲避免重蹈昔日共和国失败之覆辙,不愿过多直接干预军方,但戴高乐的反叛已成不可忽视之势,他不能袖手旁观。
“把戴高乐那些血亲统统给我抓来。我要把他们送到马奇诺村亲自招待一下。”拉罗克咬牙切齿,誓要让背叛付出代价。
“阁下,但据我所知,戴高乐在赴阿尔及利亚时已带走了他的家眷......”有人小心翼翼地提醒。
“那就把他母亲、兄弟姐妹也抓来!”拉罗克厉声打断,怒目如炬。
对背叛的惩罚,哪怕是牵连无辜的亲属,也在他看来必须以极刑抵偿。
若要保卫所谓的秩序与忠诚,任何代价都不足为奇。
......
“......暂且应该说是『幸好』吗”
与此同时,对於戴高乐的起义与自由法国成立的消息,有一位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他就是几年前自西班牙统治下成功独立、成为里夫共和国总统的阿卜杜勒克里姆。
如今的他又重提枪刀,回到游击战场上对抗重新入侵的西班牙军队。
要知道,在1920年代的里夫战爭时期,他就曾对抗过西班牙与法国的入侵,因此再次踏入战场可谓是轻车熟路。
“阿尔及利亚当地部族的反应如何”
“目前大家总的倾向是先跟戴高乐合作。拉罗克的暴政固然凶狠,但从长远考虑,让法国人欠下人情债,也未必是件坏事。”
当然,那些法国人日后是否真能把这笔『人情帐』还清,还是个未知数。
阿尔及利亚那长期处於法国殖民统治之下的歷史,让当地民族的情绪复杂而敏感。
不过,总比继续在拉罗克的统治下苟活要强得多。
自拉罗克掌权以来,柏柏尔人以及阿尔及利亚的本地居民的生活就被践踏得和牲畜无异,活像被奴役一般。
“那样的话,与自由法国建立合作与联络未尝不是好事。”
“嗯,这对我们也很必要。”
仍以军事顾问身份留在摩洛哥的劳伦斯如此说著,阿卜杜勒克里姆点了点头。
隨著戴高乐的起义把原本作为背后威胁的阿尔及利亚纳入盟军势力范围,里夫共和国终於可以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西班牙,而不用时时担心背后被捅刀。
不过,这並不意味著里夫就此扭转劣势。
毕竟,里夫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