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那横亘在前的障碍。
......
此时此刻,法国正因战败的耻辱和堆积如山的债务而陷入茫然。
而奥斯曼帝国则在穆斯塔法凯末尔的指挥下,为重建祖国而奔走忙碌。
那么,作为另一战败国的义大利在做什么呢
“无能的政府滚下台!”
“对啊,大家一起来建设一个人人平等的社会主义祖国吧!”
“你说什么你这个红色份子在胡说八道什么!”
“揍他!”
——他们什么也做不了。
因为如今的义大利,就是一片混乱与毁灭泛滥的地狱。
当维托里奥埃马努埃莱三世战败退位,由其堂兄、深受士兵敬仰的亚奥斯塔公爵埃马努埃莱菲利贝托在与议会达成协议后登上王位时,义大利人曾一度对未来抱有希望,认为国家或许会有所好转。
然而,当柏林和会的结果出炉,当那份《美泉宫条约》在那可恨的奥匈帝国心臟地带签订时,义大利人才终於明白:
若是一开始就不曾期待,又怎会如此失望
想想也对,包括威尼斯在內的威尼托地区,还有好不容易到手的利比亚殖民地,全都成了奥匈帝国的领土;而东非的殖民地如索马利兰,也被那贪婪的老太婆英国掠走。
不仅如此,还有那虽不如法国那般沉重,但也被迫、必须支付的高额赔款;以及引以为傲的皇家海军,也像法国海军一样,被英国、德国、奥匈和希腊瓜分殆尽。
对义大利人来说,这已不只是失望,而是极度的愤怒了。
“这还叫国家吗!”
“天天都是『妈妈咪呀』,你们这群狗杂种!”
“都给我去死吧!”
整个义大利燃烧在无处发泄的愤怒与仇恨之中。
义大利的顽疾,地域纷爭,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严重;而正在全球频起的共產主义者与无政府主义者的起义,更是往火堆里整桶整桶地倒汽油。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义大利必须改变!这个分裂成一盘散沙的国家必须重新团结,在新的思想和新的领袖之下,再次实现罗马帝国的荣光!”
“杜切(duce)!杜切(duce)!杜切(duce)!”
就这样,一个名为法西斯主义的新生力量也开始萌芽。
不过,此刻在人群中煽动吶喊“杜切”的那个人,还不是不久前刚成立战斗法团、正式走上法西斯之路的墨索里尼。
而是他的“前辈”,义大利的诗人、战爭英雄,加布里埃尔邓南遮(gabriele d』annunzio)。
这位疯狂的艺术家曾亲自驾驶飞机飞赴维也纳上空投放战时宣传单,成功返航,留下了“维也纳飞行”的传奇。他沉迷古罗马,对重现罗马帝国的荣光执著至极,视之为自己的使命。
他自称“杜切”,接受支持者们的罗马式举手礼。
嗯,如果你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那绝不是你的错觉。
“呃呃......站在那里的,本该是我才对!”
因为那位表面支持邓南遮、內心却充满嫉妒的墨索里尼,甚至连他的思想、著作、演讲都照搬照抄,几乎是对其进行彻底的“抄作业”。
“英勇的义大利公民啊,跟我来吧!我將再次让你们目睹罗马的荣光!eia, eia, eia! a!(古希腊神话中的战吼,被邓南遮引入义大利军队)”
“a!”
儘管他无法模仿邓南遮那种艺术家的疯狂气质。
总之,原本就混乱不堪的义大利政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