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他明白,对祖国的投降感到愤怒无可厚非,但迁怒於无辜士兵,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哈!德雷福斯中校,看样子,你倒是毫不在意这次投降了”
“住口,上尉!”
然而,上尉却毫无敬意地瞪著这位上级,眼中满是仇恨。
那种眼神,德雷福斯曾无数次地感受过。
“哈!想来也不奇怪。你能站在这里,还不是拜那个该死的汉斯冯乔伊所赐叛徒!”
“你、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你们这些犹太人,都是一丘之貉!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们资助了英德,破坏了俄国和法国”
“没错,我听说德国佬的毒气,也是犹太人发明的!”
“滚开!骯脏的犹太鬼!”
一些被煽动的士兵也开始附和著怒骂,纷纷向德雷福斯倾泻无端的怒火。
面对突如其来的指责,德雷福斯一时间有些愕然。
但他很快明白了。
失败后的军队,需要一个发泄怒气与怨恨的靶子,而在德雷福斯事件之后,犹太人仍旧是法国社会中最方便的出气筒。
“世上疯子还真不少。”
“別放在心上,中校大人。他们只是太愤怒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士兵都赞同上尉的言论。
但这种人,还只是少数。
“至少目前如此。”
德雷福斯心中不由生出一丝阴霾与恐惧。
他清楚,这种仇恨,正在迅速蔓延。
『也许......不,只怕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必须离开法国了。』
他在心中默默嘆息。
凭著以往的经歷,他知道这股歇斯底里的情绪,短时间內不会平息。
“......今天是个悲伤的日子,我可以容忍你的无礼,拉罗克上尉。但请你別再將怒气发泄到他人身上了。这样做毫无意义,最终只会毁了你自己。”
德雷福斯留下这句充满苦涩的忠告,隨后转身离去。
“......切!”
但上尉,弗朗索瓦德拉罗克(fran?ois de rocque),眼中那股无处发泄的仇恨,依旧在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