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士气本就因连连败退而跌至谷底的俄军第一集团军,在恐惧中崩溃的速度,比煮一碗麵还要快。
“司令官阁下,请下命令!”
“呃......呃......呃呃......”
但对士兵们来说,最不幸的还是身为指挥官的伦寧坎普,此刻的状態与他们相差无几。
面对如山呼海啸般袭来的骑兵衝锋,他嘴唇颤抖,张口欲言,却连一个完整的命令都无法吐出。
“该死!波兰亡国都多少年了,哪来的波兰骑兵!还有这帮德国骑兵又是怎么回事!啊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內心比谁都要疯狂吶喊,可惜,这对眼前的危局毫无帮助。
“哥萨克们,集合!”
“站著不动只会等死!行动起来!快动起来!”
就在俄军第一集团军整体陷入混乱和恐惧时,一部分俄军终於意识到不能坐以待毙,强行稳住阵脚,开始行动。
那是哥萨克骑兵,他们自幼成长於乌克兰广袤的草原,与战马相伴一生。
儘管他们仅有三个骑兵团的规模,且因俄军连战连败,兵力早已折损过半,但哥萨克们凭藉本能与经验明白,此刻若不迎战,只能死路一条。
“衝锋!”
“乌拉——!”
他们的选择,是迎著敌骑发起反衝锋。
“啊啊啊啊!”
“去死吧!”
长枪交错,骑手们被锋利的骑枪刺穿胸膛或腹部,从马背上重重摔落。
而倒下的,大多是哥萨克骑兵。
他们的英勇不输波兰与德国骑兵,然而面对汹涌而来的骑兵浪潮,寡不敌眾。
最终,这股浪潮碾碎哥萨克骑兵后,径直衝向俄军步兵阵线。
“把这些俄国佬杀个乾净!圣卡西米尔的庇佑与我们同在!”
“这是为了死在华沙的爷爷报仇,韃靼狗杂种!”
“波兰人可不能让德国佬把功劳全抢了!继续冲!”
“找伦寧坎普!谁抓到他,升职嘉奖休假全都有!”
波兰军团猛然撞碎仍在惊慌失措的俄军阵线,而德军骑兵则毫不留情地践踏溃逃的俄军士兵,长枪直刺而下。
波兰与德国骑兵宛如嗜血的鬼神,在四散奔逃的俄军中杀得血流成河,口中不断高呼伦寧坎普的名字。
“那边!伦寧坎普在那!”
“他在逃跑!抓住他!”
当正在比拼谁能屠杀更多俄国人的德军与波兰人发现伦寧坎普时,这位俄军指挥官早已带著亲信策马狂奔。
波兰与德军骑兵立刻调转马头,奋力追击,却被数不清的俄军溃兵挡在前方。
“呃啊啊啊!”
“不,我不想死啊!”
当然,这些俄军士兵並非想保护拋弃他们的伦寧坎普,只是因为恐慌而在四处乱窜罢了。
不论他们是否有意,在这片疯狂的人潮中,骑兵们终於稍有迟疑。
“驾!驾!”
“喂,波兰佬!看你们挺累的,不如把伦寧坎普让给我们吧”
“哈!做梦去吧!你们才该让开,德国佬!”
当然,並非所有骑兵都停下了脚步。
少数骑手无论是德国人还是波兰人,都奋力穿过混乱的战场,拼命追逐那名逃亡的俄军將领。
“呼......哈......可恶的骑兵混蛋!离我远点!”
至於伦寧坎普,他已经是惊恐万分。
就这样,在马祖里湖畔,一场俄军將领与德波联军骑兵之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