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声音在瀰漫的尘土中显得有些模糊。
队员们迅速撒入废墟,循著声音和可能的生命跡象展开救援。
“这里!首长!这边有情况!”没过多久,一名战士在一幢大楼倒塌的废墟处大声呼喊,声音带著急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陈江和袁朗立刻带人冲了过去。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的心都猛地一抽。
几块巨大的水泥预製板以一种极其复杂且危险的角度交错叠压,形成了一个三角形的狭小空间。
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岁,尤其是弟弟还稚气未脱。
姐姐脸色苍白,虚弱地靠在弟弟身上,弟弟则睁著惊恐的大眼睛,望著外面。
一个衣衫襤褸、满脸泪痕和灰土的中年妇女,正跪在废墟旁,双手已经刨得鲜血淋漓,声音哭喊得几乎嘶哑:“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们,救救他们.”
“大姐,別急!我们是解放军,我们一定想办法救他们!”陈江一边安抚妇女,一边迅速蹲下身子观察结构。
情况比想像的更棘手。
支撑起这个狭小生存空间的,是两块交错的主预製板,但它们极不稳定。
最关键也最残酷的一点是,这两块板子分別压住了姐姐的腿和弟弟的腰腹部。
根据现场判断,如果试图撬动一块板子救出一个孩子,另一块板子极有可能失去平衡,瞬间塌落,將另一个孩子彻底压埋。
干过工兵的一名中尉军官爬过去仔细勘察后,脸色凝重地对著陈江和袁朗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行,结构太危险了。只能先顶撑加固一边,確保一个孩子的安全,然后移开另一边的重物救另一个。由於两块板子分別压住了姐姐的腿和弟弟的腰腹部,所以先救姐姐,则弟弟多半生命不保,先救弟弟,则姐姐的双腿保不住。而且余震隨时可能来.”
“两个都救!求求你们,两个都是我的命啊!”母亲听到了中尉的话,崩溃地哭喊起来,几乎要晕厥过去,被旁边的战士扶住。
袁朗的脸色铁青,陈江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这种选择,无论对救援人员还是对母亲,都太过残忍。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余震的威胁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
就在这时,被压在过缝隙,看到了母亲痛苦的脸和解放军叔叔们凝重的表情。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轻轻动了动,用极其微弱,但却异常清晰的声音说:“.先.救弟弟.我没腿也没事。”
弟弟似乎没听清,还在小声啜泣。
姐姐努力侧过头,对著弟弟的方向,重复了一遍,声音稍微大了一点:“弟弟.別怕.让叔叔们先救你.”
“不”母亲在外绝望的大叫,“她才7岁不到啊,还没读小学啊,这不能没有腿啊.求求你们,两个都救,两个都救啊。”
正在这时候,在这附近救灾的县消防中队的战士也赶来了,为首的是一名少尉军官,见到陈江他们,立刻上前来敬礼。
陈江却来不及跟他寒暄,“少尉同志,论救灾,你们是专家,这种情况,你们有办法吗”
说完,另一名中尉走上前跟他分析讲解了一通,
少尉听后一阵沉默,“首长,现在这样的情况,救一个都千难万难,救两个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隨时都可能坍塌,后面救出来的那个孩子,大概率是活不下来的,我建议先救一个吧,至少保证一个先活下来!”
“你们的设备呢有设备就要好很多啊!”袁朗焦急地看向他们身后。
“没了,”边上的一名消防战士难受的转过脸去,“地震来的太突然了,就我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