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到敖德萨港,我有一条远洋货船在那里等著。但港口的『疏通』费用.”
“知道了。”陈江打断他,“合理的要求,我们会满足。但我们要派人全程跟隨每一批货物。”
“成交!”尤里伸出手。
陈江握了上去。这一次,尤里的手劲实在了许多。
当天夜里,陈江和跟来的专家们根本就不敢离开这里,他和尤里的手下负责站岗放哨。
而专家们通宵翻阅那些成吨的图纸,没办法,这种学习机会太过於难得。
尤里走后,派人带来了食物和伏特加,夜里又有两波不明身份的人在厂区外围窥探,但或许是被之前那伙人的下场震慑,没敢再靠近。
警方的人也来装模作样的问询过,但显然是尤里的“钞能力”起到了作用,他们除了丟下一句“动静小点”就离开了。
一夜无话。
到了天色微亮的时候,尤里带来的拆解团队如期而至,是几个眼神浑浊但技术嫻熟的老机械师。
当他们看到t-10k-3时,眼中流露出浓浓地怀念和伤感,但没办法,尤里给钱,他们就必须干活,怀念是代替不了烈酒与麵包的。
在中方专家的监督下,拆解工作小心翼翼地进行著。
每一个部件都被编號、拍照、包装,特別是机翼折叠机构、著舰尾鉤等关键部位,更是受到了最高级別的呵护。
陈江看著巨大的战机被一点点“分肢解体”,心中感慨,但更多的是紧迫感。
必须儘快將这些“宝藏”安全送回去。
当所有设计图纸和机体结构被打包好,混装在一些廉价的废旧金属和机械零件之中,再分装到几辆卡车上,然后由尤里与陈江他们分別押送,这是最危险的一步。
谁也不知道沿途会有什么未知的风险。
车队在破晓的灰霾中驶出废弃厂区,顛簸在坑洼不平的道路上。
行驶了约莫一个多小时,前方出现了一个临时设立的检查站。
几辆军用吉普车横在路中间,十多个穿著杂乱军装的士兵懒散地站著,枪隨意地挎在肩上。
一个看起来像是军官的人嘴里叼著烟,看到车队靠近,慢悠悠地走上前来。
尤里的车率先停下,他摇下车窗,脸上立刻堆起熟悉的商人笑容,用流利的俄语与军官交谈起来。
陈江通过对讲机听到尤里的翻译:“他们说要检查货物,说是接到举报有违禁品。”
尤里一边说,一边熟练地递出一叠欧元,塞进军官的口袋里:“长官,我们就是普通的废旧金属商,这些都是一些破铜烂铁,不值得您费心检查。”
军官捏了捏口袋的厚度,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也是,这年头你们也不容易,我也觉得没什么必要检查,但上面的命令,我不得不执行啊。所以,我们就抽查一下。”
他瞥了一眼后面的卡车,尤其是那两辆装载著重要货物的,眼神闪烁。
尤里听到对方说的“抽查”,声音比较重,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又是一叠钞票送了过去。
“好,您看是抽查哪一辆”
接了钞票的军官顿时眉开眼笑,走过去隨便看了两眼,然后吐出一口烟圈,“好了,检查完毕,你们路上注意安全,最近这一带可不怎么太平。”
他的手向后挥了挥,几个士兵立刻上前,把车挪开就要给尤里他们放行了。
车队缓缓启动,驶离了检查站。
尤里通过对讲机,语气轻鬆了些:“看到了吧,陈大校,在这里,『钞能力』就是最好的通行证。这些军人,平时的军餉都拿不到,只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