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要到南非工作,赵凯就和他同行到了南非。
在一个原始部落,足有二三十个孩子围在他身边,眼睛都盯着他带来的太阳能充电宝,然后就手舞足蹈起来。赵凯蹲下身,示范给孩子们看,告诉他们怎么用。就听见身后传来木杖杵地的闷响。裹着豹皮的老者用土话说着什么,翻译结结巴巴地转述:他说白人的小月亮(LED灯)会吃掉星星的魂魄。
雨季到来的时候,赵凯被困在铁丝房里,欣赏“暴雨奏鸣曲”,笔记本电脑因为潮湿反复死机。他给芝加哥大学人类学教授的邮件石沉大海。
倒是林茵的离婚协议书准时出现在邮箱里,附带两个孩子的监护权声明。
“大概是紧张,还有不适应环境,我生了疟疾。”赵凯又开了一听啤酒。
蒋耀先听得津津有味。
直到有一天清晨,赵凯昏昏沉沉中嗅到熟悉的消毒水味道,一睁眼看见林茵正在给输液瓶排气,三个行李箱歪倒在地上。女儿手里抓着芭比娃娃,站在他身边哭。
“圣玛丽医院收到了你寄的血样。”林茵说。
她的听诊器贴上丈夫发烫的胸膛,金属触感让赵凯想起求婚时那枚掉进ICU消毒槽的钻戒。
“显微镜下全是恶性疟疾原出的环状体,就像……”她的声音突然哽咽。
外面传来土着妇女用木臼捣碎药草的声音。
林茵带孩子们一下飞机,炙热的空气扑面而来,简陋的街道、衣衫褴褛的孩子,与美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她没有退缩。在芝加哥的教会医院里,曾经身为护士的她每日都忙碌在病房之间。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悠悠的祈祷声。一次机缘巧合,遇见了后来成为爱人的赵凯。
初见时,赵凯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色难掩眼中的坚毅。在照料他的日子里,两人逐渐熟悉起来,林茵会在忙碌的间隙,坐在赵凯床边陪他聊天,听他讲述那些高科技公司里的趣闻。随着时间推移,我们之间萌生了别样的情愫。
病愈后,赵凯向林茵表白,林茵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婚后,林茵做起了全职太太,将家营造成温馨的港湾。
每天清晨,在阳光洒进卧室时,林茵为赵凯准备营养丰富的早餐。白天,会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让丈夫回到家就能感受到舒适与放松。偶尔,也会去教堂做义工,延续着与医院有关的那份善意。
夜晚,两人会坐在客厅里,分享彼此一天的见闻。赵凯会紧紧握着林茵的手,感谢她为这个家付出。
赵凯和林茵都曾经有各自的梦想,现在孩子大了,至少不用全天候地陪伴了,他们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了。用赵凯的话说,之前在公司里打工赚的是孩子的奶粉钱,跟兴趣爱好无关。
当他和蒋耀先行走过非洲大陆,挑战过原始森林,他感觉内心的躁动再也压制不住了。他不想每年花几十万带上一家老小到非洲度个假就算了事,他想长期在那片土地上居住、创造,快乐地生活。
开始,林茵觉得他疯了,她甚至回到芝加哥自己曾经工作过的教会医院,和那里的医生、护士聊自己的烦恼。让她没想到的是,她被自己之前的同事说服了,相信只有和相爱的人一起,才可以有热情去创造生活。
乌达尔尽管心里有很多烦心事,但还是把一张笑脸留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他还不时提醒丽丽要照顾好客人们,
直到有一次吃饭时,赵凯一边用手抓着马托基一边对乌达尔说:”兄弟,别再把我们当客人啦,不久以后,欢迎你带上村里人来我们的工业园做客。“
乌达尔又做出他的标志性动作,双臂张开,背微驼,两只手掌十岁指分开,使劲弟拍手,就像他最钟爱的山地大猩猩,哇哇地叫着。乌达尔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