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了这是一种叫“白化病”
的特殊疾病,并不像长老会的人说的那样。
而且,乌达尔了解到,在一些地方,这样的“白黑人”
还被当成一种特殊的白人对待。
他曾经想过,一旦再见到这个弟弟,一定要带他看医生。
但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白毛鬼”
一直没再出现。
乌达尔还时常在心里感到伤痛,觉得这母子大概死了,一定死得很惨。
在非洲,姆宗古这个称呼代表着对白人的敬重。
黑人对白色的向往,宛如一种虔诚的朝圣,将白视为美的象征。
白色代表着纯洁、高贵和神圣。
他们以各种方式表达对白色的喜爱。
或许是穿着洁白的衣物,或许是用白色的颜料装饰自己的身体,又或许是在家中摆放着白色的饰品。
白色成为了他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他们对美好和幸福的追求。
乌达尔开着敞篷车疾驰在回村的路上,他身后腾起一条黄色的土龙。
丽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是乌达尔特意叫她一起回村的,因为乌达尔知道,杰伦一直都保护着丽丽,现在还在金贾的艺术中心帮助丽丽做事。
丽丽很后悔,应该让杰伦跟随老爸他们去西非。
她听了村里长老会在开会,讨论怎么处罚杰伦,就一直在祈求乌达尔,一定要拿出他酋长的权威,要保证杰伦的安全。
“放心吧,我的女神。
我已经打电话给岑浩,让他接杰伦回蒙巴萨,再换个人来帮你做艺术中心。
是我让他顶替尤娜的,责任在我,我会对长老会陈述的。
尤娜该怎么办?”
乌达尔侧过脸看看丽丽。
”
我跟尤娜说了,让她最近待在内罗毕大学,不许她走出校门。
我也跟他的教练说了。
“丽丽安慰着乌达尔。
“丽丽,你不了解,我们这里的政治、民主有自己的一套。
酋长制统治这里上千年,殖民后,西方曾想用他们的民主形式取代,事实表明是不成功的。
我们这里不可能采取选举制,很多人都不识字呢。
现在,完全世袭的酋长制会被村里人说不民主,但长老会的介入常常会被利用。
我们这里尊老、敬老,可这些长老会的老人从来没走出过这里,对外面世界的变化一无所知,仅凭他们的生活经验来评判是非,又怎么能做到公平合理呢?”
乌达尔愤愤不平地说道。
丽丽在北大当过学生会主席,管理人,让大家一起齐心协力地做事,她是很感兴趣的。
她也觉得自己对这里了解比刚来的时候多了,但这里人的信仰、生活习惯她并没有完全接受。
她对乌达尔说的能够理解,但她困惑,想着该有什么样的形式能代替长老会。
“乌达尔,香夹兰收获的季节快到了,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按照种植来重新组织村里的人,比如分成种植咖啡的种植户,种植饭蕉的种植户,种植香夹兰的种植户等等,每一种种植户都选举一到两位族人负责,你来管理这些人,这样形成新的组织形式,遇到纠纷时,这些领头的族人也可以参加讨论。”
丽丽边想边说。
“你很有办法啊,可以试试。
跟我一起做手工艺品的我先组一个组。”
乌达尔现在很习惯跟丽丽探讨村里的事了。
他看看丽丽,微笑着问:“会不会太颠簸了?你最近还吐得厉害吗?不会上课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给你捣乱吧?”
乌达尔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
“讨厌。”
丽丽瞪了乌达尔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