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次戴尔办事不力,大概是心里只想着结婚的事吧,可想想和戴尔接触的点点滴滴,她难免不舍。可她知道,不能让老公看出自己的心思。
“哼,老大不小了,结不结还不是一样,也生不了孩子了。”群芬撇撇嘴,很不屑的样子。
其实,无论小娇妻怎么掩饰,林老板都能察觉她内心的不舍。他能理解年轻人之间的相互吸引,但他自信自己有实力把她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
林老板一行人在东非转了整整三个月,这让群芳觉得有钱人的日子真的自由,她也觉得并不像老妈总说的那样:有钱人都没有好心肠。
当群芬结束旅行时,她只是微信联系了妹妹群芳,说自己在内罗毕再待两天就回香港了。谢建华想:姐妹俩好不容易见一面,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走了,他想让群芳去内罗毕和群芬告个别,但也怕媳妇心里不悦。
他把这件烦心事跟丽丽说了,丽丽二话没说就开上老爸的敞篷车把谢建华两口子从乌干达哈拉姆工业园送到了内罗毕,然后就邀请群芬和她老公一起来内罗毕大学聚餐。群芬没想到妹妹会追到内罗毕来跟自己告别,但她想老公这么大年纪了,这些天旅行也很辛苦,于是想婉言谢绝。
“为什么要拒绝呢?你现在在读港大,认识一些内罗毕大学的学生不是很好吗?怎么,觉得你老公我拿不出手?”林老板逗着小娇妻。
这一路旅行下来,群芬才发现她的先生是个很会玩儿、很爱玩儿的人,并不是钻进钱眼儿里出不来的商人,他爱财,但并非一身铜臭气。原来他是很喜欢跟读书人打交道的,如此说来,自己一定要把港大读好,争取好成绩,不能像之前想的那样就混个文凭。
“你啥时候也学得这么油嘴滑舌了,我不是担心你身体吃不消吗,聚餐干嘛不去,不过一群穷学生能吃出什么好来?你别抱太大希望。”群芬挽起老公的胳膊就往外走。
“唉,别急嘛,帮我看看另外选一套衣服吧。”林老板请求的眼神让群芬看了想笑。
傍晚的内罗毕大学在天边火烧云的映衬下,又多了些许神秘。偶尔有非洲鼓与长笛发出的声音,萦绕在高大的棕榈树与仙人掌之间,绿色的草坪上三三两两地学生有的在聊天,有的在弹唱,他们都是席地而坐,显得很松弛。
“老公,还是你有远见,你穿这身休闲装,不光显得年轻,等会儿要是坐在草地上也不怕。”群芬笑得很妩媚。
“姐,你们来啦。”群芳就像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一样,谢建华跟在她身后,怀里还抱着儿子。
群芳走到姐姐跟前,低低地喊了一声:“姐夫。”
林老板激动得不知所措,“好,群芳,你和孩子都好吧,应该让你姐和你多待几天。来,让我抱抱我的大外甥,小谢啊,给取个啥名啊?”林老板笑着问谢建华,边从他怀里接过孩子。
“叫:谢非。”谢建华轻声说道。
正说着,丽丽、乌达尔和一群青年学生簇拥着一位鬓发斑白的非洲老人慢慢朝他们走来,到了近前,老人向林老板伸出双手。
“欢迎你们,我的中国朋友。”
“这位是内罗比大学的校长布库先生。”丽丽在一旁介绍着。
那群学生很自然地围拢过来,乌达尔又成了中心,他还是像以往那样斜挎着鼓,两腿微微弯曲,开始他鼓神的表演。随着鼓声,身着非洲服饰的青年们欢快地扭动着身躯,群芬看看老公也和着节奏由头晃脑地。她扑哧一声笑了。
布库的汉语很好,不仅表达清楚,还会不少成语。这让林老板很开心,他虽然到这里时间不长,但他觉得群芳有丽丽这样的朋友,是一种幸运。
丽丽的手机响了,林老板的手机也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