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承受不起啊。”李闯很担心。
“你说停掉是什么概念?记得蒋励当时说过做网站上的百年老店,这才多久就停掉,怎么可以?再说,要等到什么时候恢复?先别急,咱们先商量商量。吕程什么时候回来,他怎么看这件事?”小聂问。
“别提了,听蒋励说,吕程参加完蒋励的婚礼就跟丽丽一起去做田野考察了,估计要挺长时间才回来。我说停掉就是不再上线新的产品,现在在网上的产品只做站内推广,如果发货要密切关注当地局势,一旦回款困难就立即停止发货。目前我们还缺一个英语口语好的人,需要在网上回复客户的帖子,有时候还得上夜班。”李闯说道。
“会问些什么问题呢,我们的学生里就不能找出一两个来?我们这里离市区远,不方便兼职。产品就照你说的,先不上新品,也不做广告推广,我们也正好借此机会调整一下产品。鲍雨,你加紧做出你师傅的同款手工艺品,争取事态明朗了,打出品牌来。”小聂边说边互撸着鲍雨的头。
“好的,妈妈,保证完成任务。”鲍雨笑着说。
地中海的风还没吹进亚历山大港的香料仓库时,群芬的邮箱里躺着第七封未读邮件。屏幕右下角的埃及国旗在即时通讯软件上暗了三天,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明日发货\"的阿拉伯语拼音。桌上摊着的新式发票边角已经卷了毛边,这笔胡椒等调味料的进货渠道是她选定的,预付款此刻正随着开罗银行的SwIFt记录沉入红海。
海外仓的租约合同在抽屉里泛着蓝光,德国那边的运营经理刚发来第12个催促备货的视频通话请求。群芬攥着手机在凌晨三点的办公室转圈,通话记录里全是开罗区号的未接来电,最后一次接通时只听见背景音里清真寺的宣礼声,和对方含混不清的\"海关查验\"。薄荷脑与安息香的馥郁还在想象里盘旋——那些本该填满汉堡保税区货架的香料,如今只在提单扫描件里散发着虚拟的香气。
玻璃窗外的霓虹灯把\"跨境电商孵化基地\"的招牌映得血红,群芬盯着手机里埃及供应商朋友圈新晒的游艇派对照片,忽然想起签合同时他递来的那杯甜茶,冰块在玻璃杯里撞出清脆的响声,像极了此刻群芬的心碎裂的声音。海外仓的空货架在视频里泛着冷光,而群芬的第一单跨境生意,正卡在苏伊士运河的迷雾里,连同那些未报关的乳香,慢慢发酵成创业路上第一块霉斑。
虽然这样的损失对群芬只是皮外伤,但她还是想追回那笔款子。毕竟她想靠自己,她当然知道,如果把事情告诉给林老板,再小施伎俩,林老板一定会出手相救。可她没那么做,她的做法让群莉都很吃惊。
群芬给妹妹群芳打去电话,果然蒋励就接过了电话,这麽大的数额,蒋励想:如果我有这麽一笔钱,开网店的资金就不用愁了。而他也只能先安抚妹妹群芬,还担心她刚刚生完孩子,还在哺乳期,精神紧张会对孩子不好,可听上去妹妹群芬并没有担惊受怕的感觉。相反,她想让蒋励走红海进埃及帮她去打官司,追回那笔钱。蒋励觉得群芬真的异想天开。
他的确打算提前结束非洲的旅行,本来想再待一段时间,把这里的实体药店业务做的稳定些,但现在他要回国去看邱枫。他一直感激邱枫帮老妈带大群芬和群芳这两个妹妹,现在邱枫遇见了麻烦,他要亲自去看她,就算帮不上什么忙,总是个安慰。
小芹听说蒋励要回国,而且是一个人走,不带黄清华一起,她就疑心是跟吕程接的吕一鸣那个电话有关。既然人家不愿意说,也只能默默祝福了。现在小芹和戴尔住在丽丽金贾的别墅里,白天帮丽丽照顾艺术中心的生意,晚上跟戴尔、林羽一起磨纪录片的解说词,和纪录性故事片的剧本。这里的空气似乎很适合于他们的创作,每人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埋头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