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确因为比赛机会少而嫉恨她。印度裔教练为了保证学院的排名,总是推荐尤娜去参赛,而且让她拼尽全力。其实尤娜也早就感觉力不从心了,只是为了保持成绩,一直得到教练的欣赏,她才拼命坚持。
现在尤娜受伤了,计划好的联盟锦标赛只能退赛,乌达尔同联盟负责人、印度裔教练争吵,要他们承担尤娜的治疗费用,调查肇事者并做出严肃处理。比如开除,在内罗毕大学校内通报批评等。如果做不到,乌达尔就要求联盟退回尤娜加盟时缴纳的费用。
最让丽丽揪心的是乌达尔对老爸的态度,老爸之前还从来没那样对乌达尔发火,就算他上次被乌扎托绑架,他都一直对乌达尔这个女婿心平气和。但这次乌达尔固执己见,死活不同意尤娜跟老爸一起到北京治疗,还说了好多令自己都很寒心的话,更何况老爸了。
老爸现在一个人回纳卡塞罗去了,丽丽心里很煎熬,本来想得很好,和老爸一起带孩子们回京,一起给尤娜做啦啦队。说句心里话,老爸能这样帮尤娜,丽丽心里除了感激还有一种钦佩。老爸是个无私的人,为自己做了种种的努力,尽管他心里有抵触、不满,他仍然竭力与人为善。
丽丽深知,这里很多人都很敬佩老爸,孩子们也很喜欢他。可她这几天一直在想,是不是该让老爸回北京休养一段时间,或者干脆就留在北京别再回来了,怎么说北京的生活条件也比这里强。想到自己说趁回京为尤娜观战的机会,带老爸去军队医院检查身体,现在乌达尔是一定不会答应尤娜去北京治疗的,自己 岂不是又要放空炮了?丽丽觉得对不起老爸。
“丽丽,你这些天一直待在金贾吗?一个人带一帮孩子你还有时间学习吗?送几个孩子过来吧,我帮你带。”蒋耀先在电话里对闺女说。
“爸,孩子们都想您了,我周末就带他们去看您。”丽丽边挂断电话边擦着眼泪,泪水里有感激更多的是心酸。
丽丽做好饭,叫孩子们来吃,自己上二楼去看在屋里休息的尤娜。没进屋就听见哭声。
“尤娜,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丽丽关心地问。
“丽丽老师。”尤娜坐在轮椅里,拽住丽丽的袖子,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别急,慢慢说。我们会帮你想办法的。”丽丽劝着尤娜。
这黑姑娘一向很坚强,脚受伤做手术后,麻药效力过后会很疼,医生说可以吃药或者打针来止疼,可她不肯,咬牙坚持。现在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丽丽想:会出什么事呢?她想应该和乌达尔有关。
”丽丽老师,我去不了北京了,你说,酋长怎么这样狠心?他去找了学校,学校现在把我从校队除名了。他还在向四国联盟协会索赔,说是起码把我当初交的加盟费退还。丽丽老师,我不想做他的妻子了,我想跑步,我想拿冠军。“尤娜在丽丽怀里哭诉着。
丽丽想不到乌达尔动作如此迅速,她知道自己不好明确表示支持尤娜离开乌达尔,但现在尤娜是把自己当成了依靠,她不能不表明态度。
”尤娜,你现在安心养伤,不能总哭,要让自己心情好起来,那样伤才好得快。我们再争取一下,如果你能尽快恢复,还能赶上去北京参加国际马拉松比赛,局面应该会改变的。你听我的,咱们先下楼去吃饭。我已经给岑浩、莺莺都打了电话,看看他们能不能劝劝乌达尔。“丽丽耐心地劝解着尤娜。
丽丽背尤娜下楼,又上去搬轮椅,几个孩子有的帮着拿碗,有的把筷子递给尤娜。尤娜眼睛盯着饭碗,却迟迟不动筷子。
”尤娜姨,你觉得很疼吗?“蒋树问。
尤娜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不吃饭?“乌祖接着问。
尤娜用勺子从自己面前的碗里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