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地,另一条腿站在地上,眼睛斜视着群莉。这副姿态让群莉的厌恶更强烈了。
“其实我也一直好奇,你们律所的那几位律师都不赖。我就不明白了,您怎么就看上那个最老嘣的了?难道你当后妈有瘾吗?”童稚继续讪讪地说道。
“你可以走了,否则我会叫物业来,请你出去。”群莉说道,脸上依然看不出任何表情。这是她最令童稚恼火的姿态。
“好吧,看样子你是在搬家哈,我来帮你吧,就这些东西对吗?”童稚问。
“如果你来没别的事,就请你尽快离开,我这里用不着你帮什么忙。”群莉不客气地说。
“你这麽一说我倒想起来了,你现在还和我老爸通信吗?唉,本来嘛,我以为你老妈会变成我后妈,看上去他们二老挺合得来的,我也佩服我老爸真能放得下架子。可惜啊,吹吹啦。我老爸打电话来,竟然让我问你,北大百年校庆,你是否回京,回北大,他自己怎么不问?”童稚说,好像还挺委屈的样子。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向群莉一步步逼近。他看着群莉脸上一阵阵发红,心里不禁得意起来。
“听我爸说,你妈带着你儿子回四川了?这你还不知道吧?”童稚带几分神秘地说道,嘴撇得歪歪地。
“你说什么?”群莉终于逬出了一句话,语气中听得出恼怒。
门敞开了,萧乾穿着他那件米色的风衣站在门口。
“童先生,多日不见啊。今天来有何贵干呐?”萧乾的语气第一次这样诡异,群莉的心像被针刺了一样。
“啊,萧律,别来无恙啊。我还没跟你道喜呐,娶到我们北大的才女,很幸福吧。我嘛,好久不见了,来和群莉叙叙旧。”童稚在有意陷害群莉了。
萧乾当然清楚童稚的把戏,心里在嘲笑着这个无名小辈。
童稚做操盘手可谓初出茅庐,他对成功的定义与他人有所不同。在他看来,业绩是衡量一切的标准,而不是过往的成功或业界的口碑。所以他在交易所时对所谓前辈并不是很崇拜,按道理他是半路出家,应该知道自己并没有经验,做事应该更谨慎。可他却恰恰相反,因为自己零差错而自命不凡,眼里没有任何人,目空一切。
他也知道身边的人都不喜欢他,但他不在乎,他觉得那些人是嫉妒他。
童稚的确专注于研究市场,他也能做出精准的分析和果敢的决策,也取得了骄人的业绩。他每天花费大量时间分析数据、研究趋势,寻找最佳的投资机会。也的确无暇顾及所谓的人际关系,但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就有嫉贤妒能之辈。
所以,童稚在交易所的关系紧张就是很自然的事了。一些人认为他过于激进,忽视了风险。而另一些人则赞赏则准备看他摔得头破血流。这也是他急流勇退的原因。一般在交易所都是从普通交易员到技术型交易员。当交易所打算提拔他做技术型交易员时,他却提出了辞职。因为做操盘手是服务于企业客户,必须从交易员的位置上离开,并与交易所脱离关系。
当他再走进交易大厅时,就不是身披红马甲、像叫驴一样嚎叫的交易员了,而是坐在大户室里,手里捧着咖啡,眼睛盯着大盘的操盘手了,是那些企业客户眼中的神。每当想到这些,他都感谢自己的聪明,能在积累了几年荐股经验后从科技精英成功转型,到现在成为操盘手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尽管面临着质疑,童稚依然坚持自己的理念。他相信,业绩能证明自己的价值。在最近一次重要的投资决策中,童稚凭借着自己的分析和判断,成功地抓住了市场机会,为所服务的客户带来了巨大的收益。这次成功让他的声誉在业界迅速提升,人们开始对他的能力刮目相看。他有些飘飘然了。萧乾似乎就是童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