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回荡。
这时,乌娜感觉一阵眩晕,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在乌达尔还不知道的时候,乌扎托就用牛车拉上乌娜往回走了。
回到村里,乌娜几乎断气。但等待她的却是一场与死神的鏖战。她终于躺在了乌达尔为她盖的茅草房里,她当着族人允诺的传统生产开始了。
部落中的妇女们围坐在她身边,距离她一米左右,眼中都带着恐惧,默默地望着她。丽丽去了内罗毕,本来乌达尔是吩咐丽丽来坐在她的两条腿上的,现在只能由族中身材最臃肿的妇人代替。她的两只手臂高高地举过头顶,裸露的皮肤贴着潮湿的地面。手臂被另外两个年轻的族中妇女死死地按住。剧痛袭来,她听得见自己的惨叫,感觉还活着,还有气力。
坐在周围的妇人们都用双手捂紧耳朵,她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在村里传得很远。
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汗水湿透了她的额头和衣衫,身下的地上阴湿了一片。屋里的味道令人窒息,几个小女孩闭着眼睛,她们想逃出去,可乌扎托守在门口。她们只有祈求神灵赶快结束眼前的一切。有个女孩被吓哭了,骑在乌娜身上的那个肥胖、健壮的妇人大声制止女孩,不准她哭泣。她带妇女们唱起传统的求神歌,祈求祖先的神灵保佑乌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乌娜杀猪一般的惨叫声越来越微弱。嘴唇只微微掀动。
乌扎托在门外大声吼叫着问:“该死的,怎么不喊啦?”
他派人去请巫师,自己一猫腰就进了茅草房。这草房刚盖不久,门就是一个空洞。他一进门,一群妇女吓得低下头。
乌扎托绕着乌娜转了一圈,走到她脚边时,那股奇怪的味道让他捏紧鼻孔。
他知道,乌娜是老酋长在世时,征服了其他部落,掳掠来的,后来一直给乌达尔做仆人。她已经很享福了,还去过中国,在广州住了大半年。乌扎托想着,用穿着马丁鞋的脚踢踢乌娜的赤脚,再看看乌娜,纹丝不动。等一下巫师来了,直接还魂吧。他想着。
他更知道,哥哥乌达尔并不在意乌娜,他在意的是那个中国女子。
可乌娜怀孕后,变得异想天开,竟然以为她的孩子也可以成为酋长候选人。这正是乌扎托想利用的一点,这个内心倔强的印巴女子,因为毁掉性树,激怒了哥哥乌达尔,她是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就知道是儿子呢?这女人蠢的像头猪。
乌扎托转到乌娜的头部,蹲下身去,他只对屋子里的人挥挥手,那些人就都跑了出去。坐在乌娜腿上的那个胖女人,是因为实在站不起身,才呆在那里。乌扎托厌恶地上去就是一枪托,那女人连滚带爬地出了那个空洞。她身上满是乌娜的血、羊水、汗水。她跌跌撞撞地出了茅草屋,扶住墙,好半天才把气喘匀。
”乌娜,亲爱的,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乌扎托扶在乌娜耳边说道。
”你要坚持住,我已经让人去请巫师了,你一定要生下儿子,你的儿子未来一定可以成为酋长。“乌扎托大声说道。
乌娜厚厚的嘴唇掀动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她竟然在笑。乌扎托觉得女人真是这世界上最顽强的动物。
一团黑乎乎的东西遮住了空洞的门,巫师到了。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上面画满了符号和图案,那些是图腾。他手里拿着一根魔杖,脸上看不出任何一种表情。不喜、不悲,不怒、不惊。
乌扎托忙站起身,他奇怪,巫师怎么对屋里的味道毫无反应?真的是神灵附体啊。他向巫师行了礼,又是一猫腰,出了那空洞。屋里只剩下巫师和乌娜两人,不一会儿从茅草房里传出哼鸣,是巫师在做法了。
乌扎托想,也不知是死是活,就开始念咒语了?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