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生硬的汉话说道:“盛唐皇帝陛下,我东辽大王上有令:去年冬季,东辽草原遭遇雪灾,牛羊死伤无数。盛唐与东辽世代‘友邦’,当互帮互助。大王上希望盛唐能赠予东辽粮食十万石、丝绸五千匹,以解燃眉之急。若盛唐应允,东辽愿与盛唐永结盟好;若不应……”
巴图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扫过殿内的武将,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若不应,东辽的铁骑,随时可以南下,到时候,恐怕盛唐的百姓,又要流离失所了。”
“放肆!” 郭承祐猛地向前一步,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怒声喝道,“尔等区区东辽使者,也敢在我盛唐朝堂之上威胁陛下!信不信本将现在就斩了你,将你的头颅送回东辽,让你们大王上知道我盛唐的厉害!”
巴图却丝毫不惧,反而冷笑一声:“郭将军莫要动怒。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如今盛唐刚换皇帝,根基未稳,若真与东辽开战,恐怕只会让其他国家渔翁得利。再说,盛唐的军队,去年在安西都护府连北燕都打不过,又怎能抵挡我东辽的铁骑?”
“你胡说!” 郭承祐气得脸色涨红,就要拔剑,却被裴度用眼色制止。裴度知道,此刻若是在朝堂上动了手,只会落人口实,让五国使者抓住把柄。
李新宇始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巴图,眼神里没有丝毫怒意,反而带着一种审视的平静。他清楚,巴图的挑衅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棘手的。
果然,北燕使者慕容柴紧接着开口,语气比巴图更加傲慢:“盛唐皇帝陛下,北燕陛下也有一事相告。去年安西都护府之战,北燕只是一时疏忽,才让盛唐侥幸取胜。如今陛下已整顿兵马,准备再次进军安西。不过,陛下念及两国百姓,不愿再起战火,所以提出一个条件:盛唐将安西四镇中的龟兹、于阗两镇割让给北燕,并赔偿北燕军费白银五十万两。若陛下应允,北燕便撤兵;若不应,北燕大军三日之内,便会兵临安西城下!”
“简直是白日做梦!” 殿内的武将们再也按捺不住,纷纷怒喝起来。安西四镇是盛唐西北的屏障,自太宗皇帝时期便纳入盛唐版图,岂能轻易割让?更何况,去年安西都护府之战,盛唐明明是大胜,北燕损兵折将,如今却反咬一口,索要土地和军费,这简直是对盛唐的羞辱!
后赵使者裴罗斯见火候差不多了,也上前一步,语气看似温和,实则暗藏杀机:“盛唐皇帝陛下,后赵王上也希望盛唐能‘公平’对待后赵。近年来,后赵与盛唐的贸易中,盛唐一直收取高额关税,这对后赵很不公平。王上希望盛唐能免除后赵的关税,并将西州(今吐鲁番)划归后赵管辖,作为后赵与盛唐贸易的‘中转站’。若陛下同意,后赵愿为盛唐‘守卫’北方边境;若不同意,后赵可能会‘不得不’与东辽、北燕合作。”
西凉使者耶律亮则更加直接,他拍了拍身后随从捧着的锦盒,冷笑道:“盛唐皇帝陛下,西凉王上听闻陛下登基,特送来一份‘薄礼’—— 这是去年西凉军队在营州(今辽宁朝阳)俘虏的盛唐将领的头颅。王上希望陛下能认清现实:营州本就是西凉的故土,如今西凉已收回营州,盛唐若识相,便不要再派兵来骚扰,否则,西凉的铁骑会让盛唐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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