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起一片雪白脆韧的爆肚,在红亮油润的麻酱料碟里一滚,送进嘴里嚼得咯吱作响,眼睛都直了。
很快,四碗热气腾腾、撒着碧绿香菜末的羊杂汤,三个烤得焦黄酥脆的芝麻烧饼,还有三盘码放整齐、晶莹剔透的爆肚(肚仁、百叶、肚领分门别类)就上桌了。那麻酱料碟更是讲究,浓稠的芝麻酱上淋着红亮的辣椒油,点缀着韭菜花和腐乳汁,香气扑鼻。
“来,之博,尝尝!小心烫!”王芳热情地给张之博夹了一筷子最嫩的肚仁,教他蘸料,“就这样,滚一圈,送嘴里!嚼!”
大夏天的吃下水,邵华要不是人联络员的老婆,她根本就不会来。可张之博就不一样了,吃的那叫一个利索,芝麻酱都糊嘴了,他也不觉得腻。
哎!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啊,天生的!邵华看着自己的小吃货,无奈的……
其实,这个爆肚也就那样,也不知道为啥,是首都人吃习惯了,还是怎么的,这种所谓的爆肚,放在茶素估计能让东乡阿娘的羊肺子米肠子给打的连开店的勇气都没有。
吃羊肉有吃腻的,吃牛肉有吃腻的,但吃茶素东乡阿娘的羊下水,绝对不会吃腻,尤其是出头的醋酸和微微辣的辣子油,特别是在夜晚的时候,来这么一碗,乖乖,真尼玛是人间美味。
可首都的这个就不行,不沾调料吧,骚膻味道重,多弄点麻酱吧,吃多了腻,反正名气是够大的。
晚上,住进办的客房里,张之博也没精神了。
逛了一天,邵华说估计有个两三万步,别说张之博了,她都觉得腿要折在首都了。
“给人家送点什么好呢,你的关系是你的关系,这两天,人家娘两陪着我们,不送点什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