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在父母的影响和教育下,岑映霜是个很喜欢表达的人,于是她便十分诚实地说道:“我是觉得你的声音好好听。”
贺驭洲也从来不缺这些过于浅显又平常的夸奖。
可这回,换贺驭洲怔忪。
他的眉毛不易察觉地挑动一下,沉默好几秒钟,这才漫不经意地耸耸肩膀,眼尾衔着笑:“过奖。”
“而且,你是我见过的长得最好看的人了。”她又来一句,滔滔不绝,“其实我在斐济看到过你好几次,还有纽约也是。刚刚我之所以认出你,那是因为我认得你的走姿,你走路也特别好看,是我见过的走路最好看的人了。”
这一句的杀伤力显然比刚才那一句更胜一筹。
光靠一个背影,一个走姿就能在不知面貌的情况下认出他。
换做别人,说这种话,别有心思毋庸置疑。可她夸奖的时候,两眼明亮诚挚。并没有一丁点多余的心思和杂质,就是再纯粹不过的夸奖。
她是个太不谙世事的人,什么话都敢说,横冲直撞,热情四溢。
反倒是他,他的眼神绝不清白,她偏偏看不出半分。
不能操之过急,他这样告诫自己。
贺驭洲面上仍旧风平浪静,眸色却渐渐变深,嗓音更低:“下次看见我,你可以直接叫我。”
她不知他到底是客气还是真意,但单单只是这一句话,也令岑映霜受宠若惊,她悄悄倒抽一口气。
日落后的蓝调时刻消失殆尽,接着是满天繁星换岗。
花园的欧式照明灯纷纷亮起。
花园里那颗很大的果树周围有好几盏照明灯,光打到了果子上,颜色更为鲜红。
“哇。”她昂头看去,发现这颗果树的枝干几乎覆盖了她的头顶,像一把巨大的伞将她尽数笼罩。
树干粗壮程度比过大象腿,表面纹路粗糙,似乎布满沧桑岁月的痕迹。
树上结满了硕大而艳红的果实。
她定睛一看,惊呼:“原来是苹果树!”
岑映霜的思维太过跳跃,注意力轻易便能被吸引。
贺驭洲哑然失笑,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语气闲散,“这颗苹果树快两百岁了。”
“什么?!”岑映霜大吃一惊,“两百岁?这也太小众的数字了吧。”
岑映霜目不转睛地盯着树上的苹果,无法想象一颗苹果树竟然能存活两百年。
她吞吞唾沫,突发奇想:“这苹果是不是像电视剧里的仙果,吃了能长生不老,拥有超凡力量!”
被自己的脑洞逗乐,她又问:“这颗苹果树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