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上,好像陈列展览一样。
宁卫东坐在旁边,把她抱到怀里问:“这些天我没在家,夜大上的怎么样”
夜大的事,宁卫东临走前就安排好了,到日子去上课就行了。
提起这个,白凤玉的眼里有光:“去了,特别好,里边的老师都非常厉害”
吧啦吧啦的,白凤玉手舞足蹈的讲述去夜大上课的一些趣事,有同学的,有老师的。
宁卫东耐心听着,并没有不耐烦,反正今天回来也没别的事。
等白凤玉说完了,才又问道:“那房子呢自己没打听打听”
临走前,宁卫东提过,要给白凤玉换一处房子,不在大杂院里住了,什么什么都不方便。
白凤玉愣了一下,摇头没做声。
宁卫东道:“有相中的就说,跟我还不好意思。”
白凤玉小声道:“我也没相中,就是听居委会的王姐说,皇城根儿东边不远有一套一进院子,到筒子河不到两百米,好像是要卖,我也没搭茬。”
宁卫东道:“地方倒是不错,等回头我叫人问问,看看什么情况。”
白凤玉“嗯”了一声,心里有点忐忑,生怕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虽然她没去实地看过,但听居委会的王姐说,那套院子原是一个大宅的跨院,现如今单独开门,虽然只一进,面积可不小。
院门正对北池子大街,里边三间大北房,东西各两间在小耳房,再加上左右的厢房,一共十四间房,院子也有一百多平米。
真要全买下来,住进去绝对敞阔。
但话说回来,真让白凤玉一个人住那么大一个院子,她心里还有点害怕。
说完这个,宁卫东忽然想起回来看见后院出来那俩人,问道:“后院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刚才回来看见俩人都不是咱们院的。”
白凤玉道:“你不知道,后院老薛家二小子没了”
宁卫东一愣:“薛老二,薛东方没了”
白凤玉点头:“就是薛老二,说这话就四天前的事儿。”
宁卫东好奇道:“怎么死的他年纪轻轻的,体格也挺好,说没就没了”
他跟后院老薛家没多少交情,因为这个大杂院的结构,进了大门往右一拐就是东跨院。上后院则要去最里边,在前院西北走月亮门。
说是一个院的,但实际住在东跨院跟住在后院的平时很少能碰到一起,倒是前院跟后院的住户走的更近。
虽然如此,院里出了红白事儿,真没赶上,不知道,就罢了,既然知道了肯定得过去照个面儿,免得让人背后说闲话,尤其宁卫东这种情况。
大伙儿都知道他出息了,有什么没照顾到的地方,更容易让人编排。
白凤玉道:“说是到永定河去钓鱼,河边的冰层没冻瓷实,出溜进去了。”
宁卫东恍然,这的确是能要命。
这时候都穿着大袄大裤的,掉水里跟背着二百斤麻袋一样,水里还冰凉冰凉的,没两下就冻僵了,要是没人施救,基本上下去就完了。
宁卫东脑中浮现出原主一些记忆,也有些唏嘘。
问道:“这事儿院里怎么说的,是个什么章程”
白凤玉道:“倒是没什么章程,毕竟都是老街坊,大伙儿能帮就帮一把,出了这事儿薛家老两口子差点丢了半条命。”
宁卫东看看时间,马上十点了。
时间太晚了,他也懒得过去,索性等明天白天再说。
这时候白事儿还不敢大操大办,但一般在家布置一下,也没让使气白赖的管,谁家还没个婚丧嫁娶。
就是苦了薛东方的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