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把蒙古匕首上。
那是几年前一位来自草原的朋友赠送的礼物,说是祖传之物,刃口沾染过无数牛羊和狼血,煞气很重,我一直当工艺品摆着。
我取下匕首,冰冷的刀柄入手沉甸甸的。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那面墙前,对着那道透出诡异光芒的缝隙,用尽全身力气,将匕首狠狠刺了进去!
“噗!”
一声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异响,像是刺破了什么东西。
匕首刺入缝隙的瞬间,我明显感觉到一股巨大的阻力,紧接着是冰寒刺骨的触感顺着刀柄传来,直接冻僵了我的手臂。
缝隙里的光芒剧烈地闪烁起来,一阵尖锐、混乱、充满恶意的嘶鸣声直接在我脑海里炸开,这是精神层面的冲击!
墙壁以缝隙为中心,温度骤然下降,甚至凝结出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那嘶鸣声充满了怨毒和愤怒,仿佛我破坏了它至关重要的好事。
我死死握住匕首,不敢松手,手臂因为对抗那股无形的力量而剧烈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秒钟,也许是几分钟,脑海中的嘶鸣声渐渐减弱,缝隙里的光芒也迅速黯淡下去,最终彻底消失。
阻力消失了。
我拔出匕首,踉跄着后退几步,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浑身都被冷汗湿透。
墙上的缝隙,依然在那里。
那种诡异的吸力感消失了,里面也不再透出光芒,只剩下一条深不见底的黑色裂痕,像是墙面上一道丑陋的伤疤。
它被关闭了吗?那个试图通过它作恶的东西,被驱散了吗?
我不知道。
但我能感觉到,那种萦绕在家里。令人窒息的阴冷气息,确实减弱了很多。
我挣扎着爬起来,立刻给林薇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那边传来林薇疲惫但带着一丝庆幸的声音:
“阿哲,爸爸脱离危险期了!医生说真是万幸,摔下来的角度再偏一点就……现在情况稳定了,真是吓死我了……”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一半。
时间上的巧合,让我几乎可以肯定,岳父的转危为安与我刚才的举动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