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那年,我在县二中住校。
学校的宿舍是一栋老旧的砖房,墙皮已经剥落的差不多了,走廊里永远弥漫着一股霉味。
我的寝室在二楼的尽头,是一个八人间,铁架床原本是军绿色的,现在已经斑驳得看不出以前的颜色。
那天晚自习后,我像往常一样和室友们打闹着回到宿舍。
刚踏进门,就感觉一阵寒意窜上我全身,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晓月,你怎么了?脸怎么突然这么白?\"室友小芳碰了碰我的手臂。
\"没事,可能有点冷。\"我勉强笑了笑,刚刚的那阵寒意一直缠绕着我,怎么也散不去,就像有人往我衣领里塞了块冰。
半夜,我被一阵剧痛惊醒。
后背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又像是有人用钝器在敲打我的脊椎。
我蜷缩成一团,冷汗浸透了睡衣。
我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迅速升高,喉咙干得冒烟。
\"唔...\"我挣扎着爬起来想去厕所,却一头栽倒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吐了一地。
\"晓月!\"室友们被惊醒,手忙脚乱地扶我起来。
不一会,值班老师赶来了,她摸了摸我的额头,立刻叫了救护车。
医院里,医生皱着眉翻看检查报告:\"血常规都正常,体温38.5度,没有明显的感染迹象。还是先打退烧针观察观察吧。\"
三天后,烧退了,我回到学校。
可是刚踏进宿舍门,那种熟悉的寒意又来了。
当晚,历史重演——高烧、背痛、呕吐。
父母接我回家去休养,我一离开学校,所有症状都消失了。
妈妈熬的鸡汤我喝了两大碗,睡得香甜。
父母看着我没什么事了,就让回学校,可是一返回学校,噩梦又开始了。
\"这孩子是不是撞邪了?\"几天后的周末,我听见妈妈在厨房小声对爸爸说,\"村头的李婆婆懂这些...\"
第二天,我们去了李婆婆家。
那是一间阴暗的小屋,屋里供着一尊观音像,香火缭绕。
李婆婆眯着浑浊的眼睛看了我很久,突然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