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那气味甜腻得令人作呕。香烟在急救室里盘旋不散,形成诡异的螺旋。
\"天地自然,秽气分散...\"道长用尖细的声音念着咒语,手指蘸着某种液体在父亲额头画符号。
道长将一张画满红字的黄纸点燃,灰烬落入盛着清水的瓷碗中。
纸灰在水里旋转着,竟然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扶他起来,喝下去。\"道长命令道。
我犹豫了,但是母亲已经扶起父亲的头。
就在碗沿碰到父亲嘴唇的瞬间,急诊室的灯突然闪烁起来,耳边传来不知道是什么仪器尖锐的警报声。
父亲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像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咽下去。然后他整个人瘫软下来,呼吸突然变得平稳了。
道长擦了擦汗:\"好了,怨气已经散了。\"
我正要反驳这荒谬的说法,却听见父亲虚弱但清晰的声音:\"...渴...\"
医生再次给父亲检查一遍,目瞪口呆地看着监护仪上恢复正常的数据。
父亲的眼睛有了焦点,他甚至能微微抬起手。
\"这...\"医生喃喃道。
道长收拾着他的法器,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年轻人,世上有很多东西,科学还解释不了。\"
第二天早晨,父亲能坐起来喝粥了。
他的语言能力也恢复了大半,只是反应还有些迟钝。
主治医生带着一群实习生来查房,反复翻看着检查报告,最后只能归结为\"自限性病因\"。
\"你们可以准备出院了。\"医生尴尬地说。
母亲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医生,转身从包里掏出一叠符纸贴在病房里的各个角落。
我本想阻止,却在弯腰系鞋带时,发现病床底下有一小撮奇怪的灰烬,那不是符纸燃烧后的黑灰,而是某种发白的粉末,像是骨头烧焦后的残留。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灰烬上清晰地印着半个手印,手印的大小像是刚出生的婴儿。
父亲出院了,外面的大太阳照的好得刺眼。
我办完手续回到病房时,看见他已经自己换好了衣服,正坐在床边笨拙地系着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