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找我干什么?\"
姑姑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老辈人说,地精标记的人,要么是要借你的身子办事,要么...\"她顿了顿,\"是要带你走。\"
我\"哇\"地一声哭出来,姑姑赶紧捂住我的嘴:\"别哭!哭声会引来更多不干净的东西!\"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跳进了院子。我和姑姑同时僵住了,死死盯着紧闭的堂屋门。
\"咯吱...咯吱...\"熟悉的踩雪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门外。
我的心跳快得几乎要窒息,死死抓住姑姑的胳膊。门外传来\"叩叩\"两声轻响,就像有人在礼貌地敲门。
\"别出声!\"姑姑用气音说,一把将我拉到身后。
敲门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怪的刮擦声,像是长指甲在门板上慢慢划过。一下,两下,三下...每一下都像刮在我神经上。
突然,窗户纸上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矮小的身形,尖顶的轮廓,正是我在厕所外看见的那个东西!它把脸贴在窗户上,我能清楚地看见那撮白胡子的影子。
\"滚开!\"姑姑突然大喝一声,抓起供桌上的桃木剑指向窗户,\"这是老李家的地盘,轮不到你撒野!\"
影子顿了一下,然后慢慢后退,消失在窗纸上。但那种被盯视的感觉还在,我知道它没走,就躲在院子里的某个角落等着。
姑姑把我推到炕上,往我身上盖了床厚被子,又往我枕头下塞了把剪刀。\"你在这别动,我去找张婶要些朱砂来。\"
\"别走!\"我死死拽住她的衣角,\"它还在外面!\"
姑姑掰开我的手指:\"没事,它进不来。门窗我都贴了符,你只要不出声就安全。\"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补充道:\"记住,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别往外看,尤其是别和那地精对视!\"
我含泪点头,看着姑姑快步走出堂屋,把门严严实实地关上了。
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煤油灯偶尔发出\"噼啪\"的爆响。我缩在被窝里,左手掌心那个红点隐隐发烫。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有股若有若无的土腥味飘在空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