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海眼都没抬一下。
“老头子我今年七十有三,土都快埋到脖子了,什么风浪没见过?”
“当年跟着老董事长跑江湖,枪子儿都差点从脑门上擦过去。一点外用的药膏,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
他把手往桌子中间一伸。
“来!小赵,给我试试!”
“今天我这张老脸,就给你当这个试验田!要是真出了问题,算我王德海自己倒霉,绝不牵连公司和任何人!”
黄学车脸上的假笑僵住了。
他本想激将,让这老顽固出来搅局。
可没想到,王德海这倔劲儿上来了。
他妈的,这老家伙!
“王叔,您这说的是哪里话,我这不是担心您嘛……”
赵东站起身。
“谢谢王董的信任。”
赵东没有再多说废话。
他拧开那个白瓷小瓶。
赵东从旁边的纸巾盒里抽出一根全新的棉签,探入瓶中。
蘸取了一点点米粒大小的乳白色膏体。
他走到王德海身边,均匀涂抹在老人手背那道两厘米长的伤口上。
“可能会有点凉。”
赵东轻声提醒。
王德海嗯了一声。
膏体接触到皮肤的瞬间,凉意顺着伤口蔓延开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一分钟。
两分钟。
他手背上的伤口,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黄学车嘴角忍不住上扬。
他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哎呀,赵总,这都快五分钟了吧?”
“你这个神药,是不是有点……慢热啊?”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引得他身边的几个董事发出低低的窃笑声。
“还是说,需要配合什么独门心法,念几句咒语什么的?要不要我们大家回避一下,给你创造个施法环境?”
赵东连眼皮都没撩一下。
这种被彻底无视的感觉,让黄学车心头火起。
他妈的,一个劳改犯,装什么高深!
等会儿王德海这老东西的伤口要是没半点变化,看你还怎么收场!
他刚想再开口补上几句更难听的,
“啊!”
王德海惊呼。
所有人的视线,聚焦到他举起的手背上!
只见那道血痂,此刻正软化,溶解!
前后不过三五秒钟,那层血痂,消失了!
会议室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血痂消失后,露出的是一道粉红色的新鲜划痕。
可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伤口周围原本还清晰可见的红肿。
正在迅速消退,皮肤的颜色由红转白。
“天……天呐……”
一位女董事捂住了自己的嘴。
“这……这是魔术吗?”
“我的眼睛没花吧?伤口……伤口在愈合!”
董事们再也无法保持矜持,围了过来。
黄学车怔怔地看着王德海的手。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这是什么妖术?障眼法?还是他们提前串通好的?
可王德海是出了名的老顽固,怎么可能配合赵东演戏!
而且,那么多人看着,怎么可能是什么障眼法!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