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颤,下意识地朝帐内望了一眼,便望见了女子紧闭的眼角滑出一行清泪。
她忽觉心头一痛,恍然间,竟生出一种错觉,好像那个女子就是真的浅碧。
她连忙收敛心神,告诉自己,那是假扮的,是欺骗他背叛他的可恶女人,于是,扶风法若又能笑出来,淡淡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目的达成,用何种手段,我并不在意!我不需要任何人为我求情,你我之间,输的那个,只会是你——牧流一!如何?你到底救?还是不救?”
她朝那侍卫使了个眼色,一名侍卫会意,一剑挑开被撕裂的一条衣摆,纤细莹白的小腿便整个露了出来,在四方之地,这是莫大的羞辱!
囚笼的浅碧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突然伸手抓住那柄剑,朝着自己心窝狠狠刺去。
然而,这一刻,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死。
然而,老天却不成全她,浅碧的力气根本不够,那柄剑尚未抵至胸口,已经被执剑之人夺了去,在女子纤细的手掌留下两道深深的血痕。
“碧云!”牧流一在看她寻死的那刻,心跳停滞,不受控制地朝她掠了过去,在那十几名守卫怔愣的瞬间他已将他们全部震飞。
打开巨大的囚门,牧流一飞快地脱下外衣将她**的肌肤紧紧包裹住,再握住她鲜血肆溢的掌心,眸光尽碎。
然而,掌心的剧痛令**女子的神智略微清晰了少许,她望着眼前男子心痛欲碎的眼神,内心悲哀无比。
浅碧想求他杀了她,却张口无力,喉咙依旧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用万分焦急的眼神向他传递着她内心的祈求:“流一,杀了我!求你……杀了我!”
牧流一瞳孔遽缩,看懂了她的意思,身子踉跄后退,摇头道:“不!”
绝对不可能!别说是亲手杀她,即便只是看着她死,他也绝对做不到。这种事情,他只是想想就有如万箭穿心。
“求你!”浅碧拼尽全身仅有的那点力气,死命抓住他的手。她祈求的眼神,像是凌迟的刀子割在他心上。
牧流一用力挣开她的手,猛地回身走出囚笼,重重闭了下眼睛,再睁开,双目已赤红似血,死死盯住扶风法若,似是恨不能将眼前这个男人碎尸万段。
他好后悔,槿花城,他就应该强行将她带走,哪怕她会恨他一辈子,也好过这种折磨。
“扶风法若!算你狠!”牧流一一字一顿,咬牙切齿:“解药,拿来。”
扶风法若似乎很高兴能看到他这样的表情,不禁扬眉笑道:“太子终于熬不住了?想要解药?可以,投降吧!当着这些敬你如天神的弟子的面,向本座投降,本座立刻就给你解药,不然,只要本将一松手,解药……就没了,到时候,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心爱的女人。如何?”
扶风法若说着,作势就要松开手中放了合欢散的瓷壶。
牧流一身躯一颤,毫不犹豫地掷剑在地,锋利的武器砸在冷硬的地砖,铿锵一声,似是在为一向狂傲自负的男人抛却的尊严和骄傲而哀鸣。
“流一哥哥!不可以!”扶风无洛惊惶大叫。
扶风法若却道:“不够?,本座要听你亲口说降!还要让这紫金广场里的每一个人都亲耳听见,如果有一个人没听见,你就等着,为她收尸。”
她冷冷地说,嗓音沉郁,目光阴狠,令周围所有人都愣住,这是第一次,温和俊雅的尊主褪去伪装,将她阴鸷的一面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牧流一双拳紧攒,骨节咔咔作响,心里恨怒交加,面上陡然沉定下来,面无表情地扫一眼紫金广场四周的几万人马。
那些是将他当做神祗一般存在的弟子们,以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