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这几日可有何异动?”她问。
青睐道:“没有。听说尊主这几日龙体欠佳,昨日青落君亲去拜访。”
浅遥寄愣道:“兄长身子又不好了吗?上回见他气色不错,我还以为他的身体已经有所好转。”
叹了一口气,想起以前在玄雪阁的时候,常常见他咳嗽,听说他从小喝药比喝水多,但是不知为什么,一有外人,他看起来就毫无病态。
发生这些事情,她也不敢跟父君说,幸好父君正在闭关,而且闭关很久,她不想父亲过于操劳。
“青睐,”浅碧起身凝眉,缓缓踱步窗前,凝思着问道:“你说……兄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和尊主合作,目的又是什么?”
青睐想了想,摇头,皱眉道:“属下不知。”
浅碧想想也对,兄长那样心思深沉的人,怎么会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说起来他也才二十几岁,不知怎么就练就了那么深的心思,和牧流一一样,让人琢磨不透。
几日后的枫华,热闹喜气,反而更加紧张压抑。
那一日,枫华长老们天不亮便怀着忐忑的心情聚集于紫金大殿,只有青落君迟迟未到,令这场原本声势浩大的大典从早上一直拖至傍晚。
清晨的伊人临,比往常更加安静,这天浅碧起得很早,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青睐给她拿了热手巾敷眼,她闭着眼睛靠躺在软椅上。
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不像青睐,那脚步声很轻,很缓慢,没有进屋就已经停住,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心里大概知道是谁,便没有动作。
浅青落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目光痴然凝望,轻轻说道:“碧云,我走了。”
浅碧仍然没有动作,也不说话,直到他转身步下台阶,她才拿下已然凉了的手巾攒在手里,睁开眼睛望着院子里一身银色铠甲的男子的背影,心中悲凉无比。
“兄长,再见。”浅碧笑着轻轻说。
一去,不论谁输谁赢,她都只有一个结果,看来,这个月的药,她不用喝了。
院子门口的男子听到身后方向传来的几不可闻的悲凉的道别声,身形猛然一滞,被他捏在手里的宝剑微微震动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只对门口的重重守卫吩咐:“保护好女君!”
浅碧叫来青睐,让她去安排茶园后事。
早饭后,她正在清理东西,常坚来了。
浅碧奇怪道:“这个时候,黄侍卫怎么回来了?”
黄让眼光一闪,低头禀报道:“青落君违和,属下送女君前去探望。”
浅碧蹙眉,故作惊讶道:“兄长病了?可请了医师看诊?”
黄让回道:“请了,但青落君说,这只是寻常小病,没大碍,就是想见女君了。”
浅碧沉吟,此事倒是蹊跷。
“黄让,……可还有别的话?”浅碧蹙眉问。
黄让低着头应道:“属下只是来接女君,并未交代其它。”
浅碧凝目盯着他垂下的头,目光犀利,想了想,才道:“我知道了,你去回复兄长,就说我今日头有些昏沉,想在府中休息,待晚些时候再去探望兄长。”
黄让微微一愣,似是没料到她会拒绝,犹豫道:“女君,这……”
浅碧淡淡道:“你就照原话回复,兄长不会责怪于你。”
黄让皱眉,极为难的模样,青睐看了柳眉倒竖,斥道:“女君说了头疼,回头再去,你只管听命就是,在这里犹犹豫豫的做什么?难道……你还想强行拉着女君去不成?”
黄让一怔,忙道:“不敢!属下这就去回话。”
说着就准备转身离开,这时,园门口传来侍卫的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