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害怕过度,想要掩耳盗铃地靠遮住眼睛保护自己。
咚、咚、咚。
那人慢慢地走上楼来,一身红衣如火,身形纤长,腰间一把黑色扇子,吊着红色流苏,负手而行。
屋顶上的浅遥寄把手压在了剑柄上。
不过,等到那个人悠悠地走上了楼梯,微笑着回过头后,看到了那张明俊面容的浅遥寄,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浅遥寄的嘴唇地颤了颤,无声地念了三个字。
扶风清逸几乎当场就站了起来。
是牧流一。
可是,那张脸,这个人从头到脚,没有一点像原来的那个牧流一。
不过,此时,牧流一周身笼罩着一股冷冽的阴暗之气,俊美而苍白,脸上挂着森然无比的笑容。
屋内形势未定,不可轻举妄动打草惊蛇,纵使屋顶上的两人都震惊无比,却都没有贸然冲进去,只是把头压得更低、离瓦缝更近了。
屋内,一身红衣的牧流一徐徐转身,和颜悦色地道:“又遇到你们了。”
沈青峰遮着自己的脸,已经只剩下气音了:“沈黎……沈黎!”
牧流一慢慢扬起嘴角,道:“你还以为叫他有用吗?”
沈青峰从凳子上倒了下来,一边鬼哭狼嚎,一边用双手在地上爬动,拖地的斗篷顺着下身滑落,露出了他的两条腿。
这两条腿像是累赘的摆设一样挂在他身下,缠满了绷带,异常纤细。
绷带之间拉出缝隙,露出了里面还挂着鲜红血丝和肉丝的森森白骨。
腿上的肉,似乎被生生剐了下来!
然而,空****的酒楼里回**着温晁尖锐的叫声。
牧流一恍若未闻,轻掀衣摆,在另一张桌子上坐了下来,摇了摇头,道:“想尝尝自己的肉,好吃吗?”
听完后,屋顶上的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寒意。
牧流一竟然让沈青峰吃了自己的肉!
烛光幽幽燃起,明黄的火焰之前,牧流一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指间夹着什么东西,垂下了手臂,一张惨白的面孔从桌下的黑暗中浮现出来。
桌子下,传来了咯吱咯吱的咀嚼声。
一个小鬼蹲在他脚边,仿佛一头食人兽,正在啃食着牧流一投喂的什么东西。
牧流一撤回了手,在这只小鬼头发稀稀拉拉的脑袋上轻轻拍了两下。
叼着他投喂的东西,转了个身,坐在他脚边,抱着他小腿,一边口里继续恶狠狠地咀嚼,一边用寒光闪闪的双眼瞪着沈黎。
小鬼口里嚼的,是人的手指。
不必多言,必然是沈青峰的手指!
浅遥寄盯着那个阴气森森的小鬼,还有同样阴气森森的牧流一,握紧了剑柄。
牧流一低着头,教人看不清表情,幽幽地道:“沈黎,你真以为,能在我的手底下保住这条狗命?”
沈黎依旧挡在沈青峰身前。
牧流一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袖,道:“忠心耿耿的狗。”
他轻声道:“沈黎,还坚持觉得自己是条好汉子啊?
“为报沈青峰知遇之恩,言听计从,罔顾是非,啧啧,多好的人。
话音未落,沈黎身后便传来了沈青峰的凄厉哭嚎!
沈青峰已经爬到了墙角,拼命往木板里挤,仿佛以为这样就可以把自己从缝隙之间挤出去。
谁知,天花板上突然啪的摔下一团黑影,一个身穿黑衣、面色铁青的长发女人重重摔到了他身上,十指抓住沈青峰头上的绷带,用力一撕!
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