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好似跟她有深仇大恨一般,出手狠辣,几乎要将她往死里打。
浅遥寄衣衫染血,额头上的血迹流下来遮住了视线,她虚弱的睁着眼睛,眼神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
只是冷冷的看着沈青韵,面色很平静,甚至,还带着几丝高傲和怜悯。
沈青韵冷着脸,嘲讽道:“感觉如何?没想到啊,爹爹他们翻了天都没找到的人,竟然落到我的手里来了,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你说说我该拿你如何是好呢?”
沈青韵冷哼一声,一把抽出了一把匕首,马背上起家的冷笑着走上前来,嘴角带着残忍的痛恨:“早应该杀掉你的!”
浅遥寄的神志有些昏迷,刚刚有人一棍打中了她的头,她的眼睛一忽一忽的发黑。她看着她,却看不清她的脸。
沈青韵的脸孔好似水波一样,渐渐的回**,变成了小时候的模样,跋扈嚣张的站在人群之中。
浅遥寄轻轻的笑,眼神很是不屑,她看着她,冷冷的说:“我会记住这一天的。”
沈青韵勃然大怒:“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敢威胁我!”
浅遥寄冷笑一声,望向沈青韵的眼神是那般的轻蔑,她微微喘息,淡淡的说道:“以你我如今的处境,你想要杀我,可以有很多种办法,你可以通知幽都,向枫华施压,逼得寒弑不得不让我出宫,然后你们就可以在路上拦截我将我截杀,私下里,你也可以收买我身边的侍女,收买为我诊病的医师,杀我于无形,但是你没有这么做,你做的大张旗鼓,做的明目张胆,你以为你这样是震慑了那些妄图小瞧你的人,你以为这是你在枫华里烧下的第一把火,就此女人们就要对你敬畏三分,你这个郡主也会水涨船高的立足于阁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会至寒弑于何地?至雪域于何地?你不是代表幽都而纯粹成为了一个善妒的女人,失去了你原本占理的立场而变得张扬跋扈无理取闹,将枫华的脸面完全丢弃于泥潭。这样的做法,你还很得意吗?你还很沾沾自喜吗?”
浅遥寄不屑的冷哼一声,眼尾轻蔑的扫过沈青韵变色的脸孔,寒声说道:“蠢货,你以前是,现在也一样,看来幽都的岌岌可危显然没有让你觉醒,你仍旧没有半点长进。”
“闭嘴!”
沈青韵突然大喝一声,一巴掌狠狠的抽在浅遥寄的脸上。
浅遥寄缓缓的转过头来,眼神狠辣,沉声说道:“这巴掌,我记下了,总有一日,我要你百倍偿还!”
“就怕你没有这个机会!”
沈青韵一把举起手中的匕首,浅遥寄蛰伏于地,趁着所有人目光齐聚在沈青韵身上的时候,手指暗暗摸向大腿上的最后一只匕首。
这是浅遥寄保命的最后一招,只要将沈青韵制住,她就有机会逃出去,拼的受她一击重击,也要一击而中!
锋芒毕露,寒光闪烁,眼看那剑锋就要刺入浅遥寄的胸口。
就在这时,一声暴喝陡然传来,只听门板劈啪一声登时碎裂,两名侍卫顿时横飞而入,轰然摔在地上!
“啪!”
脆响顿时响彻全场,甚至没有人看清来人是怎样进入的,那身影太快,快到眼力几乎难以分辨。
黑色的衣摆上有着吉祥的云朵图纹,浅金色的靴子大步踏在柔软的南斯地毯上,扶风寒弑一掌掀翻持剑的郡主。
身后的侍卫如狼似虎的冲进大殿,几下就将吓软了脚的幽都随从们按在地上。
扶风寒弑蹲在浅遥寄身前,一双总显轻挑的眉头紧紧的皱起,眼睛里好似含了冰,并不如何愤怒,也并没有透露出怎样的情感。
但是,那平日的伪装和掩饰,却完完全全的退去,他伸出手指,想将浅遥寄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