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说。”
柔和的风吹来,小窗的帘子上下微微翻动,月凉如水,江水脉脉,大船在江面上缓缓前行,轻轻摇曳。
浅遥寄靠在床榻上,眼睛半闭,默默的望着外面,多日紧绷的神经缓缓松懈了下来,已经忘了有多久,没有这样的悠闲和安静。
哪怕是在逃亡的路上,浅碧也觉得生活越发的光明了起来,就连那四周游曳的风,都是暖暖的。
“姐姐?”牧思年轻声叫道:“姐姐?”
“什么事?”
“你在唱什么?”
浅碧顿时愣住了:“唱什么?我唱了吗?”
“唱了,你哼哼着,很好听,我好像以前听过姑姑唱给忧姐姐这首小曲。”
浅碧脸颊突然有些火辣辣的,这个上阵杀敌尚且面不改色的女君,被人抓到自己不自觉的哼唱却有了几分难掩的腼腆,她轻声说道:“是阿忧教我唱的。”
牧思年开心的支起上身,趴在床榻上,笑眯眯的说:“姐姐,你再唱一首给我听,行吗?”
浅碧摇头推辞:“我唱的不好听。”
“好听,”牧思年固执的继续说道:“唱一首,好不好?”
“都是一些小调,你不会喜欢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牧思年皱眉,别出心裁的想出了特别的借口:“就当作姐姐给我赔礼道歉,现在我还被人抓来当奴隶,你就唱首歌来补偿我还不可以吗?”
浅遥寄皱起眉来:“好好好,阿年,亏你想得出这个理由。”
“姐姐,唱一首吧,反正也睡不着。”
浅遥寄深吸一口气,有些紧张,小声的说:“那,那我唱了?”
“唱,唱吧。”牧思年连忙鼓励她。
浅碧张了几次嘴,还是没唱出声来,郁闷的皱眉:“十几年没唱过了。”
牧思年撇嘴:“十几年,姐姐今年才多大?”
浅碧自知失言,恼羞成怒:“阿年你到底听不听?”
“听啊,这不是等着吗?”
“唱了啊。”浅遥寄清了清嗓子,随即沙哑的声音缓缓响起,温和如同秋天里的桑叶,在寂静的夜色里温柔的响起。
次日一早,浅遥寄就被牧思年狠命的摇晃着手臂,睁开眼睛,就见牧思年开心的拿着两个空碗,兴高采烈好像过节一样的笑:“姐姐,还在睡,吃早饭啦。”
然后,他就转身走出了船门,大声叫道:“姐姐,等着,我去给你打饭。”
然而,思维是很难理解的,就比如现在,浅遥寄就很难理解牧思年为什么可以这样若无其事的跑出去打饭,他又是以什么样的一种身份加入到奴隶们排队打饭的大行列之中,这个问题真的很费解。
不过就算浅遥寄在此处易了容貌,但是,牧思年还是认出来她,她也暂且不会以女君的身份出现在众人面前。
然而,突然有人敲门,浅遥寄还没应声,一名姿色不错的婢女就走了进来,厌恶的看了浅遥寄一眼,冷冷的说道:“主人要见你,跟我来吧。”
浅遥寄一愣,不知道找她又会有什么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浅遥寄下床收拾了一下,就跟在婢女的身后,向外走去。
谁知,这婢女转了个身,却并未朝着一个房间走去,浅遥寄疑惑的皱起眉来,问道:“这位小姐姐要带我到哪去?”
“谁是你姐姐,少在这里套近乎,当然是去见主人!”
“房间不在那边吧?”
那俾女脸一寒,冷声喝道:“你是什么身份,还想让主人在房间里接待你吗?再问东问西,小心将你抛到江里喂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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