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浅青落微微的愣了一下,看了眼楚乔,又看了眼那块香酥肉,不对呀,这丫头明明最爱吃这道菜呀,每次都能吃个精光的呀?
好久,他才伸出手来接过浅碧的筷子,小心的张嘴咬在肥肉上,然后将剩下的瘦肉又递回来,呵呵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说:“唔,小妖精,现在可以吃了吧。”
鼻子突然一阵发酸,想起以前也是那般哄骗兄长的,但是每次都能把兄长哄得团团转,浅遥寄迅速的低下头去,眼泪在眼眶里来回的滚动,却始终忍着没有掉下来。
许久,浅遥寄缓缓的抬起头来,冲着浅青落一笑,张嘴吃了那块肉,一边嚼一边咧嘴笑。
对于浅青落而已,最治愈的莫过于浅遥寄的笑了,一看到她笑,他便感觉无论什么艰难险阻都可以过得去……
“小妖精,好吃吗?”浅青落的眼睛很亮,像是天边璀璨的星辰,眼神是千万份的宠溺和无尽的温柔。
浅遥寄使劲的点头,嗓子很堵,声线有些哽咽:“兄长做的菜最最最好吃,我一生吃过最好吃的东西就是兄长做的香酥肉了。”
“傻瓜,小妖精。”浅青落伸手摸着她的头,神色略略带着一丝悲凉,说道:“你才多大,就说一生这样的话。不说将来,就说我们小时候,就吃过多少山珍海味,你那时候还小,也许记不得了。不过你放心,将来总有一天,兄长将来绝对不允许你再受这样的伤了,将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要弄来给你吃,不止有香酥肉,还有很多很多各地的名小吃,想要什么都有。到那时候,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们,小妖精,你相信哥哥吗?”
浅遥寄拼命地点着头,低下头努力的将那些荷花酥通通都塞进嘴里,味道苦涩,但却那般温暖。
“小妖精,别害怕。”浅青落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浅遥寄的肩上,声音柔和,却坚定的一字一顿说道:“兄长会永远保护你的,我就在这陪着你,别害怕。”
月色凄迷,光影移动,透过缝隙照射在霜雪殿里,晃出大片的白亮,如霜的月光下,两人的身体紧紧的靠在一处,那般渺小,却又那般温馨,不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如此,浅遥寄似乎始终不怕过什么,因为她知道她背后有一个很值得依靠的兄长,也正是如此,她才能如此这般任性地长大吧。
雪域远处灯火鼎盛,丝竹夜长,霜雪悠扬四溢,不夜的灯火终于来到了盛大晚宴。
辉煌的灯火之下,没有人记得那个曾在亡灵之梯下侥幸存活的人儿,寒风呼啸,将大夏的烈焰旗卷的猎猎翻飞,取之而来,她也将一步步成为雪域女君。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浅青落已经离去,纸上写着一排好看的字眼:兄长晚上再来,桌上的药膳记得及时吃。
浅遥寄看了眼桌子上的一碗药和几个好看的花卷馒头,一张油纸包着两个有些发黄的花卷馒头,浅遥寄握着它们,面色沉静,眼神却渐渐温和了起来。
她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的云梦魂铃似乎也该追随着牧思忧的魂灵而去了,那个用她的血灌养许久的魂铃,能助阿忧消散的魂灵逐渐修复,虽然浅遥寄也并不知道牧思忧现处何方,但是她唯一敢肯定的,她一定可以复活的,到时候及时付出怎样的代价,她都有寻到牧思忧,即使寻不着,至少能知道阿忧还活着,她便心满意足了……
“思归,出鞘。”
果然她一道出,那把灵光四射,丰沛灵力充盈的雪域新代君剑便瞬间出现在她面前,从剑柄到剑尾,无一不闪耀着银铃光,剑里反射出她的样子,未来作为雪域女的样子,从此,她便不能再任意浪**自由自在了。
说到底,她还是给自己锁上了一把枷锁,她现在不仅仅是只身一人,而是要承担全雪域百姓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