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圣子想了一会儿,小脸一红,难堪地将头扭向一边,不好意思地道:“太丢脸了,这么太丢脸了,只有你见着过去的心上人,结果却把**掉在对方面前那样的事才比得上了。”
小圣子继续不好意思,又有点代入地挣扎:“如果我是那样的话,一定会想找块转头把自己撞死算了。”
稍稍几日之后,微有起色的杨觅清又连着颓了三四天。
直到第四晚,回到楼兰,小河公主指派来的侍从递给一个话,说前几日米兰宫上排戏的几位戏子已休整妥帖,夜里将在楼兰园开一场女将军的戏,邀清她一道去赏。
这才将她从愁云惨淡的楼里殿中请出来。
米兰宫中,搭的戏台上一团戏子穿得花里花哨的,哼唱得热闹,咿呀咿呀细语绵绵。
小河公主磕着瓜子,一副八卦的模样,侧身靠近杨觅清,道:“近些几日里,楼黎宫里有桩有趣的传闻谣传得沸沸扬扬,不知道得你听说没有。
小河公主咳了一声:“当然其实对这个事,本公主也并不是特别的感兴趣。”
杨觅清听了,脑袋一愣一愣,但却兴致勃勃地端着杯乌龙茶凑上去,顿了顿,然后又装作有分寸地道:“嗯,咳~,小河阿,本官看得出来你的确是不热衷,其实本官也不热衷,但,你姑且一讲呗。”
小河公主点了点头,然后端起她递给她的乌龙茶,轻轻抿了一小口,然后缓缓启唇道:“哎呀,其实嘛~,我们都不是好八卦他人事情的人啊,那么你定是料想不到,从前大家一向认为很是超级直男的寻冷哥哥,他原是个不可貌相的,你几年前与他断了那趟段感情,我看也是释迦牟尼佛祖在维护你,当真断得利索了当。”
杨觅清肃然抬头,有点糗魄的样子。
小河公主接着又剥开一只橘子,一边嘴里喃呢着:“听说阿,义兄他竟一直在楼黎宫内藏了已位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倾国倾城似的女侍从,还对那女侍从荣宠得很。”
杨觅清顿时松了松手中的茶盏,目光有些呆滞,半晌,她才垂下眼眸道:“原来如此啊~,这般说来,这许多年他未曾出楼黎宫,竟是这个因由?”
苦笑了一笑,语气有些迟缓道:“原来啊,是身旁一直有佳人在侧,左拥右怀,即使不出宫大约也感不到什么寂寞了吧。”
小河公主将剥了一半的橘子递给杨觅清:“觅清啊,你也须要介怀阿,终归你同寻冷已甚干系,本公主将这桩事说来,也不是为的让你伤心阿,你要斗争,懂吧?”
杨觅清突然又打起精神,又重复端起茶杯,然后凛然道:“也不知被他看上的是谁。”
小河公主唔,清咳了一声,然后装作镇定地说道:“前些日子本公主同李柏打听了一遭,当然阿,本公主呢,也不是特意地打听,本公主只是对这个事并不是特别地有兴趣。只是,李柏那处也没得来什么消息。私底下这些人之间虽传得热闹,对那女侍从也是各有猜测,但摄政王和鬼王这等事着实不搭,除了他的青梅青梅竹马,他们也猜不出还有谁。不混沌重生君临异界不为过,先不说某人这些年都在下界服罪,依我看,不大可能是她。”
杨觅清端着茶杯子,有些出神似地听着,心神早已不知道飘絮到何方去了。
小河公主喝了口茶润嗓,又继续说道:“关于女侍从,确切的事其实就只那么一件,说前些日子寻冷哥哥携着她一同在楼黎宫里泡泉水时,正巧被长史李柏闯进去撞见了,还说两人十分亲密无间,这才漏出一星半点关于这个事的传闻来,你说是吧,这摄政王居然……。”
小河公主的话刚落地,杨觅清先是一口把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然后就一头从石凳上栽了下去,扶着地面说道:“……泡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