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这槿花湖上那个不是我们城主嘛,今日是中秋,这是要干嘛呀?”店小二示意众人往茶摊旁的湖中看。
“哎呦,你可不知,先前几日,雪域圣女突然来到我们槿花城,听说是为了我们城主而来。”茶摊老板道。
“没想到,城主魅力如此之大,这些可有好戏看了。”众人议论纷纷。
牧思忧漂浮在空中,足尖轻点一盏透明的花灯,随意披散的青丝在夜空里飘飞,略显凌乱。
黑巾蒙面,仍然只露出一双叫人摸不透的眼睛。
她安静的从高处俯视着好听,所以这些月早已习惯默默的看着她,哪怕众人一起对酒高歌时她也只是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不近不远的距离,这样就很好了。
只是这次再来槿花城遥寄明显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似乎总是避着众人,整天心事重重的样子,时不时的发呆走神。
牧思忧不懂,这世上有太多事她都不懂,所以她一直努力去学去观察。她以前一直觉得浅碧像冰晶一样,简单到就连她都能一眼看透。
可是现在这块冰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忧郁的水雾,叫她怎么都看不清楚。
“寒弑哥哥,我们一起去玩吧?”牧思年一脸无害的微笑。
“呃”寒弑调过头看看面色苍白的浅遥寄,他想多陪陪遥寄,这些天她都累坏了。
遥寄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咽了回去,然后笑着跟寒弑挥挥手:“去吧,玩得开心点,我有些累了一会早点回去就不等你了。”
望着寒弑远去的背影,遥寄微微皱起眉来,同样的温文儒雅,阳光灿烂,但是寒弑就如一块久经打磨的玉,稳重圆滑,和牧思忧身上的温柔随和,兄长身上的慵懒又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
他总是很小心的隐藏自己的锋芒和个性,也不知道是怕戳伤了别人还是为了保护自己。
除了在自己面前会展现出完全不一样的一面来,在任何人面前都是成熟内敛,是个让人放得下心依靠和倚仗的人。
做事永远完美无可挑剔,就连魔尊也总是信任的把大大小小的事交予他去做。
这样的男人谁会喜欢上都是很自然的事情。
遥寄看了看湖中的牧思忧,自从她以“来看阿年”的名义过来槿花城,她都没跟自己说过一句话,太可恶了,遥寄狠地直咬牙。
周围到处都一片欢声笑语,平时,压抑太久没过节的百姓们都在尽情戏耍。遥寄觉得大脑里嗡嗡一片,吵得头晕。
便跟身旁的青睐说要随便走走,青睐道她大伤未愈,再三叮嘱,终于放她离开了。
遥寄御剑飞出槿花城几里远的枫华庭便停下来,因为今天节日,所以槿花城附近百余里都可以自由来去。
她觉得胸口闷着疼,身子没来由的虚脱无力。特意穿上的高领,遮住脖子上消了又有,有了又消的残留几个伤痕。
前些日子,强行离开大闹幽都,受了伤,她现在连低层次的疗伤的灵术都使不出来了,血液快速的流失,也泻尽了她的内力和真气。
圆月很大一个的倒映在枫华庭上,她如履平地的站在月影中间,沐一身月光清辉。
突然一盏花灯漂浮树叶一样飘落下来,遥寄伸出手接住,抬头一看是寒弑。
不经意间的哀伤和脆弱叫他给看见了,不由得微微有些窘迫。连忙有话没话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阿年呢?不跟大伙一块去玩?青睐跟我说,槿花城有个新入门没多久的弟子跟你表白了,好不容易过个节你不陪陪人家,又一个人到处瞎转悠。”
寒弑随便往海面上一躺,水面波纹**漾,粼粼闪闪,却半点没有沾湿他的衣裳。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