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有些发冷。
她抱着自己的手臂,抖了抖,倔强地继续盯着尸体,虽然努力地要专注研究尸体,可是心却飘了。
不断思索着,这人没看见自己这么怕冷么?
不是应该怜香惜玉,问她冷不冷,先脱下衣袍来烤干么?
这人...
还真是喜欢你时你就是块宝,不喜欢你时就什么都不是了?连岸边上的一棵草都不如?
大坏蛋...
臭男人...
无情冷血...
不知道暗暗骂了多少遍时,对方抬手就把手里烤干的衣袍一把人了过来,粗鲁地盖在了她头上。
她像是八爪章鱼似的,吧啦下来,不悦地瞪着对方:“干嘛把自己的衣袍扔在我头上?故意看我不爽打我的?”
裴泠盯着她生气的脸审视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拨弄柴火:“小气。”
“哎,我听见你说我小气了?!”她怒冲冲道。
“要本王说大声一点么?”裴泠抬起眼问道。
她瞪大眼:“你敢!”
“把衣服脱了。”裴泠冷冷淡淡地说道。
她当即捂着自己胸口,左看右看,惊骇道:“臭流氓,荒郊野岭的,你也想趁机占我便宜?”
裴泠没有解释什么,直接走来开始扒她衣服。
她可是怀着宝宝的,怎么能做那种事?
生气之下,手脚挥舞之中,啪地一声,一不小心打了他一巴掌。
两人同时一愣。
互相看了好一会儿,见对方清冷目光变得有些幽沉,她十分怂地别开头:“谁...谁叫你无耻下流,对我动手动脚的?”
不曾想裴泠退开,又坐到了火堆的对面,垂头拨弄柴火:“本王是让你脱了衣服,穿上本王给你烤干的外袍,若是嫌弃本王,那本王拿走就是....”
说罢,对方又走过来就要拿走干的外袍。
她赶紧往自己怀里藏去,并压住:“给我的怎么还能拿回去,你...你转过身去,不许偷看,我把衣服换下来就是。”
裴泠瞧了她一眼,清冷的气场稍稍有些变化,勾唇说道:“你的身体,本王又不是没看过....”
“现在不一样了。”她回道。
“如何就不一样了?”裴泠追问道。
她的神色微微一转,刚正过来,抬眼回道:“过去的小三爷是喜欢我的,全心全意地喜欢着我的,而现在,在你的心里,我不再重要,你也有另外喜欢的女子了,如此,你我也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他微微一怔,过了好半天才哂笑道:“呵,熟悉的陌生人?”
她隐忍着心里的痛反问道:“难道不是么?”
两人之间的气氛冷到极致,许久之后,他抬起眼来,怔怔地看着她,疏忽一笑:“的确如此。”
然后快速地转过身,沉默着。
而她抱着干净的外袍的手逐渐握紧,眼角的炽红逐渐叠加深厚起来,湿意快速盈满眼眶之际,被吹来的冷风吹得清醒过来,她深呼吸一口气,默默地脱下湿衣服,将裴泠的烤干的外袍裹在身上,严严实实,不留一丝缝隙。
如此收拾完,她才恢复平静,低声喊道:“好了。”
顺便便自己讲湿了的衣裙挂在架起的支架上烤着。
两人隔着火堆和架在支架上的衣裙,谁也不说话,安静的可以听见周围虫鸣的低叫,以及....柴火星子咔擦迸发的声响。
觉得很是无聊,她便重新正儿八经研究这个杀手尸体来,她摸了摸尸体的周身,并未发现有什么令牌之类的,唯一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