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了猜测。
齐云雎将三人一一道来,指了指那老婆子,“这是当日为梅妃生产的产婆,”指了指那两个太医,“这两位太医一位负责娘娘每日的平安脉,一位负责为娘娘调养安胎。”
那婆子当下便道:“当日老奴为梅妃娘娘接生,那孩子虽是畸形早产,但瞧着个头重量并不像是早产,反而像是足月生的。”
那太医也在旁边作证,弓身拱手道:“娘娘的每次把脉的记录在太医院都有记录。但是老臣这里还有一份,娘娘真正的记录。”
太医将携带的记录册奉了出来,梁文秀接过记录册,奉了上去,交到皇帝手里。
皇帝匆匆扫了一遍,抬手便将那册子朝梅妃脸上劈头盖脸摔去,“贱人!今天这事若是不给朕一个解释,你就给朕滚回寄畅园去!”
梅妃坐在一旁,没料到皇帝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那记录册朝她袭来,砸掉了她头上的发钗。
两绺青丝冒了出来,坠落在她面门前,梅妃被砸得眼冒金星,当下便站了起来。
“皇上就如此不信任妾身?”梅妃与皇帝对峙,指着殿内的太医,“三公主只让人随口一提,您就如此作态,只怕让人寒心。”
梅妃仰着脖子,一时有些激动,竟觉得喉头腥甜不止,“噗”的一声,便喷出一口血沫来。
梅妃双眼一时迷瞪,腿脚一软,便朝地上摔去,皇帝连忙将人扶住,朝底下的太医喊:“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来给梅妃诊治!”
底下人也瞬间慌了,便命人将梅妃送到偏殿旁边的房间里,太医入内诊治。
出了这样的变故,齐云雎眼见皇帝也要跟进去,在旁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父皇。”齐云雎咬了咬牙,还是喊了一句,毕竟今日机会难得,若是再等几天,她不晓得会出什么变故。
“怎么,难道你还要不依不饶?梅妃已经咯血了,你非得要她死了才甘心吗?”
皇帝本就不曾想齐云雎会带人来戳穿梅妃与齐靖安私情,如今细细一想,往日她在自己面前假装不经意提前的,关于三皇子的好处,自然也都是故意的。
梅妃与陈妃并非深交,所以他才对梅妃的话深信不疑,可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