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胭脂和豆蔻,所以便像拨算盘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通。
“是啊,今日是太学放榜的日子,咱们家没有人考太学,所以竟不在意。”胭脂看着雷鸢笑道,“林公子真是了得,不过也在情理之中。”
太学的榜比国子监的榜放得稍晚一些,这也是大周历年的规矩。
她们口中的林公子就是林晏,大儒唐唯贤的外孙,这些年都在山中读书,新近才回京来。
雷鸢之所以与他相识,是因为之前二人共同救治了投水寻死的白大婶。
白大婶是禹州平阳县人氏,只因女儿和丈夫蒙冤惨死,当地官员不肯明断,她便进京来告状鸣冤。
可是却处处受阻,无人受理。
白大婶自觉走投无路,便寻了短见,好在被救了起来。
林晏倒是耿介侠义之人,得知白大婶申冤无门,便主动提出要帮她告状。
这些事雷鸢都是知情的。
“白大婶,你的状告得怎么样了?我们一直惦记着呢!”豆蔻好容易能插一句嘴了,便赶紧问。
“林公子已经带着我把状子投到了登闻检院,”白大婶说,“这一回倒是没退回来,想来是有望了。”
白大婶家的案子已经是陈年旧案,证据缺失,官官相护,不是那么好裁决的。
“林公子这回成了太学生就更有把握了,”雷鸢点头,“太祖皇上那时候就下旨许太学生上书言事,林公子就算不依仗着家中的威望,凭着自身也能够帮你告御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