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来后一脸茫然,豆蔻也不做解释,只说:“起来赶车吧!什么也别问。”
雷鸢这样女扮男装,趁夜里出来,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除了贴身的两个婢女之外,别人都不知道。
在夜色掩映下,小心回到自己房中,雷鸢抱起床上的竹夫人,酣然睡去。
第二天一早,红日映窗。
雷鸢翻身起来,洗漱吃早饭。
甄秀群早起和二嫂子出门烧香去了,雷鸢慢悠悠地吃完了早饭,漱过了口,对珍珍说道:“只你一个人留下就够了,旁人都出去吧!”
胭脂和豆蔻对望了一眼,又看了看珍珍,没说话出去了。
珍珍是个灵透的,知道姑娘留下她不是为了服侍,定然还有别的事,便小心问道:“姑娘,可是奴婢哪里做错了?”
雷鸢看着她不说话,直到她红了脸,眼神也变得慌乱不敢直视,方才开口:“我只想问你一句,你认谁做主子?”
珍珍听了一哆嗦,连忙跪在地上,语气恳切道:“奴婢自然认您是主子。”
“恐怕不是,”雷鸢轻轻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全然不似往常,“你的来历我清楚,你自己也明白,所以犯不着绕来绕去。当初你来找上我,我以为是宋疾安感激我的救命之恩,所以拿你来还人情。
我收下了你,一来是想和他两清,不想以后有什么纠缠。二来也是想着你母亲既然是新罗婢,那么你也必然懂得侍主的义理,一定会对我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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