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马跟在他旁边。
孤君望一双俊目直盯着锦瑟与朱颜,眼里闪过愠怒,她怎么能毫不在意的抱着男人睡觉?纵然锦瑟是个太监,但那丫头毫不客气的窝在人家怀里,似乎对男女大防,丝毫不放在心上,这实在有失体统。
他脸色有些铁青,斥马跟在锦瑟另一边,忽然伸手过去,动作之粗鲁,终于将她摇醒。
朱颜怒眼着一双盈盈秋眸,但因为才睡醒,眸里染了一丝慵懒。她怒瞪着罪魁祸首,“你干嘛?”
孤君望撇了撇嘴,将她原来骑的那匹马牵了过来,“这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朱颜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孤君望,你是我什么人,对我管得未免太宽了。”说完,不再理他,又径自趴在锦瑟怀里,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不知为何,锦瑟虽然年纪比她小,但总能给她很安心的感觉。而且,她也没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锦瑟始终没说一句话,看她又窝回自己怀里,俊眸浅浅都是笑意,环住她身体的手,却小心翼翼地收紧,不让她掉下去。
孤君望不敢置信的瞪着她,见她窝在锦瑟怀里,嘴角上翘着,显然心情不错,看了看另一边的虚若怀,只见他唇紧抿着,似在思索什么,好像对刚才发生的事,并没放在心里。
他脸色僵了僵,终是不发一语,骑马狂斥而去。
听到呼啸而过的声音,朱颜睁开眼睛,只看到孤君望绝尘而去的身影,不禁呶了呶嘴,“讨厌鬼终于走了。”
伸了伸懒腰,回眸对锦瑟展颜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小瑟子,谢谢你了。”说完,就要下马去。
“你要做什么?”锦瑟连忙勒住缰绳。
朱颜已经跳下了马,牵过自己骑的那匹马,略显困难的爬了上去。
“我已经睡好了,不会再打瞌睡了。”看了看四周的景色,点了点头,“如此大好风光,我怎么能错过?”
晨露散去,明媚的阳光洒照在她脸上,使她的肤色看起来仿若透明。
见虚若怀也在旁边,便斥马过去,“大哥,大概还要多久才到边境?”
“快则半个月,慢的话,还要一个月左右。”虚若怀侧身看她,“怕吗?”
朱颜有些颓丧的说:“还要这么久呀,到时,恐怕我全身的骨头都被颠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