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嘞!”
卢厚应了一声,转身又忙活起来。
码头上的汉子们吃得满头大汗,话匣子也跟着打开了。
“这鬼天气,雪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再下下去,码头的活计都没法干了,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
“可不是嘛,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
立刻有人附和起来,一时间,铺子里满是抱怨声。
聊着聊着,话题不知怎么就转到了今天的童试上。
一个相熟的老主顾,端着碗凑到卢厚跟前,咧着嘴开玩笑:
“老卢,听说你家那小子,今天也下场了?”
“等你儿子考上了秀才老爷,你这辛苦钱,可就赚到头喽。”
卢厚憨厚地笑着,没有接话,往对方碗里又添了两块猪头肉。
宝蓝色绸衫男子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
“穿皂衫的也想考秀才?”
“真是贻笑大方。”
“这清河县里,薄有声名的学子,我哪个不认得?可没听说过有哪个姓卢的。”
这话一出,整个铺子都安静了下来。
卢厚剁肉的手,微微一顿,但没有开口和对方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