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凉风习习,坐了一会宴清额头上的汗就消的差不多了,只有腿还是很酸。
外面还是没有汽车的影子,宴清干脆继续坐在灌木丛中,等汽车来了以后再出去。
他从背包里掏出携带的清水喝了两口,正要重新将水塞回包里,眼角的余光却突然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翠绿的,细长的,上半身抬手,丝丝的吐出鲜红的蛇信子,是蛇!
宴清一瞬间心跳如擂鼓,手和脚都开始不听使唤了,不是都已经出林子了吗,为什么还会有蛇?
这是虞洛笙养的蛇吗,他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吗?
宴清一瞬间毛骨悚然,不敢再停留,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出了灌木丛,跌跌撞撞的继续朝着前方跑去。
不知道跑了多久,耳边再度响起熟悉的银铃清脆声响,宴清条件反射的看向自己的手腕,下意识松了口气,手腕上的铃铛随着他奔跑的动作来回摇摆,发出悦耳的声音。
但很快,他就听出来不对劲了。
耳边响起的声音不只有手腕上的铃铛声响,好像还来自身后。
霎时,一股凉意从尾椎骨漫了上来,宴清不敢回头,仍旧拼尽全力朝着前方跑去,脑海里安静如鸡,系统不知什么时候又离开了,他只能靠自己。
不知跑了多久,那道声音仍旧如影随形的跟着他,仿佛一首曲调诡异的歌谣,终于,宴清由于力竭,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
耳边的银铃声响越发清晰,清晰的像是就在耳边一样,宴清终于听到了那声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
“清清为什么要跑呢,不是说好了吗,要在这里多留几天,让我好好尽尽地主之谊,为什么现在一声招呼不打,说走就走呢。”
宴清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艰难的扭过头看向来人。
虞洛笙就静静站在他身后不远的位置,身上仍旧穿着那一套绀青色苗族服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张漂亮到极点的脸上再也没有从前的温柔小意,只有几欲将他吞噬的侵略感。
“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了。”
宴清狼狈的坐在地上,却仍旧不服输的盯着他看,“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你就是这么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