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陶介杏算是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仿佛无法辨别自己刚才听到的是这位魏王的真心话还是戏言,喃喃道:
“都落下来?”
魏王笑道:
“不早该落了么?”
他负手而立,缓缓踱步,道:
“这是曾经魏国的官邸,明阳的附属,无人看管时被据为己有,自不去计较,可一用也用了千年了,如今我身负明阳大势而来,自当取之。”
陶介杏唇齿微微张合,仿佛哑巴了一般,好一阵才道:
“这都是他们祖上的机缘…只怕他们不好接受…”
“你要这么论——如今就当是本王的机缘了。”
眼前的魏王笑起来,淡淡地道:
“洛下如今有大战,将来也不会少,运气不好一些,甚至会是宋赵纠葛之地,陶道友不会以为…这些秘境还能保住多久罢?”
“哪一日宋人退走了,赵将也是要来食肉寝皮的,过上一阵,宋人还要再来,除了你陶家,还有哪一家能够安安稳稳待在此地?无非早晚的事情。”
他随意地道:
“与其资敌,不如奉我。”
洛下的和平实在太久了,陶介杏想不到有人会去动世家的秘境,更想不到眼前的魏王对未来局势是这样的看法,仍然瞠目结舌地立着,玄惟复杂地推开这晚辈,迈步向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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