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对,心中终于落到了深渊里,只觉得一点点寒意冲上脊背,仿佛有什么无形之物在盯着自己。
身为宋帝,杨浞的一举一动并不寻常,有些话一出口,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这些话无论符不符合杨氏的利益,杨锐仪都没有资格反驳!
他只能深深一礼,恭声道:
“帝心甚笃,臣唯唯从命是。”
上方的人并不意外,淡淡地道:
“你既出关,不必使人知,自有用你之时,只是如今绛梁不在,迁都一事,孤交到谁手里都不安稳,你可有人选推荐?”
杨锐仪瞬间转变了心态,轻声道:
“平安候忠恪其守,洁身劳谦,程久问多营地方,能识大体,安阳候允恭谦抑,事上以礼,遇下以和,可以堪此重任。”
“当以修缮旧宫,祭奠先祖为名,先遣三人营造宫室,梳理地脉灵机,以备不时之需,等到大局已定,时机合适,便举帝宫向北。”
显然,这位大将军也并非愚蠢之人,立刻试探起来了,宋帝则从容点头:
“锐藻是帝裔,周洛是王族,程久问是郡族,地方是和睦了,倒还差一个能臣——让司马勋会去罢,他能言善辩,多有巧思,可以一用。”
杨锐仪低眉行礼,心头深处更是生出一点领悟来。
‘李周洛…李绛淳…恐与李氏有关…’
杨锐仪等了一阵,见眼前人随意摆手,他终于起身退下,一路出了帝宫,面上的恭敬渐渐变成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