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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无关对错,还请大人不必置气。”
拓跋岐野转过头来,玄黄二色的眸子之中有了几分叹息,道:
“我有什么好置气的?我也不能说他做错了…毕竟…”
他顿了顿,道:
“如若赐儿和你最后只能活一个,那必然是你是楼营阁了!”
这话让是楼营阁沉默良久,道:
“未必是好事。”
拓跋岐野不再答他,只沉默的驾风远去,哪怕要牺牲的人是他的亲子,他的悲痛仍然显得毅然决然。
哪怕当年的拓跋氏都得罪不起落霞山,何况如今?
‘只要兄长和小公子的事能成…也只能委屈赐儿了!’
他驾风远去,是楼营阁则思虑重重地返回火殿之中,暗红色的火光跳动着,照在一旁的高服身上,是楼营阁低眉垂眼,上前道:
“大王…使谁去阻魏?”
高服并未看他,而是静静注视着重重宫阙外的光明,道:
“营阁,想必你也要怨我了。”
是楼营阁抬眉笑道:
“大王是渤烈王,高家家主,自有决策,晚辈唯有听令…只是高氏将来的后路,营阁不能不考虑——大王有大王所愿赴死的情理,营阁亦有营阁保全宗族的愿景,怨上…非是我高家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