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他內心怕了的缘故,还是某种直觉。
他此时对那笑眯眯的白衣產生了一丝畏惧,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甚至连报復的念头都消散一空。
“入城!”黑衣举起自己的令牌,打开了水门的城门。
鯨鸣声起,【二十五號道口】的船队向天枢城中驶去。
看著跟著船队入城的张泽背影,秦朗咂了咂嘴。
“油条泡果汁的味道好噁心,而且明明是黄色的,为什么会是葡萄味儿的。”
舔了舔嘴唇,秦朗转头看了眼自己上司,似乎有什么正经话想说。
但还不待他开口,那黑衣就整个人哆嗦了一下,慌不择路的跑没了踪影。
“唉,还得练啊。”秦朗摇了摇头,继续背著手站在水门口。
虽然检验员的工作结束,但保安的工作却还没完,今日得站岗站到九点才许下班。
夜,天枢城。
张泽一个人站在窗口,抬头望著天空。
无论看多少次,他还是觉得这圣土的夜有些诡异。
没有星光,没有月亮,只有极致的黑。
取代了『太阳』的白玉京永恆的掛在圣土中央,在这个没有东升西落的世界里,代表夜晚降临的標誌是日蚀。
但与寻常日蚀不同,白玉京的日蚀从最中心开始。
黑色的斑点出现在白玉京最中心的位置,隨后开始向周围蔓延,如一片会自我增殖的污垢。
到最后,只有最外围的一圈还留有一丝光芒,如同一轮光环掛在夜空。
只是这光环的光太过微弱,只供白玉京自己的独享。
张泽离开窗边,看向躲在床下啃床腿的阿璃道。
“你那法术行吗,油条替鱼骨,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只是不待阿璃回答,他身后就有人声响起。
“没事的,其实盒子里装什么,入城以后就都是走流程而已。”
张泽听声音嚇了一跳,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来人是谁。
现在这个小屋子已经被陆宗主的法术遮蔽,能被放进来的人,除了秦朗应该没有別人。
“秦谷主晚上好,您这话何意。”张泽问道。
秦朗自来熟的在桌边坐下,拿起桌上水杯嗅了嗅,在確定杯中饮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