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每打一棍子,便会问上一句,“你招还是不招?”
“奴婢不知道……”墨瑶华疼的冷汗涔涔下,“奴婢真不知道那是蛊香……”
“还嘴硬?”良妃道,“给她上点重刑,本宫就不信她的骨头能比这张嘴更硬。”
“是,娘娘。”倚荷将手里的木棍一扔,眼底闪过一丝冷笑,“那奴婢将夹棍拿来。”
莫说王府可以有私牢,便是其他高门大院,府里也少不得备些刑具,用来处罚犯错的下人。
“不、不要……”墨瑶华知道夹棍是何物,只是听到这两个字,便已觉得手指头发麻了。
“那你倒是招啊。”倚荷回头看向她,“招了自然就不用再挨罚,嘴硬可没好下场。”
“可我真不知道……”比起招供,墨瑶华还是宁愿咬紧牙关受刑罚,撑到楚玄寒回来即可。
倚荷本就不希望她招供的太快,如此只能才能多惩罚她,闻言屁颠屁颠的去取夹棍了。
不久后倚荷拿着夹棍回来,都没再问讯,直接抓起墨瑶华的手指头卡进去,再用力一拉。
“啊——”墨瑶华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这一夹棍竟比之前打在屁股上的那些加起来都疼。
此时倚翠早已回来,倚荷觉得一个人不好使力,便喊倚翠来帮忙,两人一人拉一边用狠劲。
墨瑶华真真是痛得死去活来,冷汗早已打湿了她的发丝,连衣裳都如同刚浸过了水一般。
尉迟霁月坐在厅里喝着清香的茗茶,心中有种说不出的爽快感,只恨不能亲自去用刑。
她起身又给良妃续了杯茶,轻声问,“母妃,若墨瑶华一直不招怎么办?殿下极为信任她。”
良妃冷嗤一声,“不管她招不招,这燃香至少是她的,既是证据确凿,她便脱不了干系。”
尉迟霁月想起一事来,“母妃,那是否应该去她房里再搜一搜,将其他的燃香都搜出来作证?”
“搜吧。”良妃想了想又道,“你顺便亲自审一审,这燃香是从何而来,为何旁人没有只有她有。”
良妃何等精明的人,早已看出她跃跃欲试,便成全了她,给她个机会,以报墨瑶华的夺宠之恨。
“是,母妃。”尉迟霁月努力压制着想翘起的嘴角,直到转身后才笑了一下,而后赶紧收敛。
她先让倚翠去前院搜查,将墨瑶华的燃香都拿来为证,自己则接替倚翠,对墨瑶华用夹棍。
“啊——”她自小习武,力气比一般女子都要大些,她一用力,墨瑶华疼得都喊破了音。
尉迟霁月审问道:“墨瑶华,你说你不知这是蛊香,那你倒是说说,这些燃香又是从何而来?”
墨瑶华疼的说话都没了力气,声音细若蚊吟,“是、是妾买来的……”
“在何处买的?”尉迟霁月又问,若非已东窗事发,她都想买些过来试试。
“是……是……”墨瑶华嘴唇蠕动了好半天,只说出这两个字,而后两眼一翻。
倚荷略显失望的放下了夹棍,“王妃,她晕过去了。”
“泼醒!”尉迟霁月可还没报复够,“无论她是真晕还是装晕,她都逃不过大刑。”
因其他下人已被打发,倚荷只能亲自去院里打井水过来,舀了一瓢便往墨瑶华脸上泼去。
冰凉的井水落在墨瑶华的脸上,她却纹丝不动,如同是真晕了一般。
倚荷禀告道:“王妃,她还是没醒,要不要叫府医来?”
“叫!”尉迟霁月当机立断,“让府医扎几针,我就不信她还醒不过来。”
墨瑶华还真是在装晕,她脑子飞快的转动着,纠结于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