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后,有朝臣向容海道喜,“恭喜容将军,你们国公府要更上一层楼。”
容海客气的道:“多谢,潇儿争气,光耀了门楣,我这当兄长的也面上有光。”
又有同僚问,“容大元帅年纪不小了,回京后定要娶亲,不知哪家贵女能入国公府。”
容海避而不谈,“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只是兄长,此事暂时不好多言。”
若容潇真要谈婚论嫁,他作为久居盛京的兄长,还是会与钟离秀雅一起帮着挑选合适的女子。
另一位同僚也加入谈话,“世人皆知辅国公府家风好,且还不许纳妾,京都贵女怕是要争破脑袋。”
容潇打着哈哈敷衍,“潇儿的脾气向来不好,我还担心会委屈了未来弟妹呢。”
不远处,也有朝臣在向晋南伯道喜,“晋南伯,恭喜啊,生了这么好一个儿子。”
“多谢多谢。”晋南伯客气的拱了拱手,“犬子总算是不负陛下所期,凯旋而归。”
“宋将军在西陲多年,不知可有娶亲?”这才是那朝臣的目的,他家中有未出阁的女儿。
虽说宋承安年纪大了一些,可好歹也是头婚,又立下这等功劳,将来必然是位极人臣。
“尚未。”晋南伯话锋一转,“但孩子大了,我与夫人都不打算多管,一切随他自己便好。”
他其实也不是不想管,而是真管不了,宋承安对容清情根深种,如今她已和离,他更看不上旁人。
那朝臣不禁有点失望,“这婚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之命,宋将军毕竟是子,晋南伯怎还由着他?”
晋南伯幽幽叹气,“承安这些年在战场也不易,我们作为父母自是心疼,又岂忍心再勉强他?”
话都说到了这份上,那朝臣再怎么想攀附,也不好多言,敷衍了几句便打住了话题。
楚玄寒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哼……这人都还没回来,便一个个上赶着去巴结。”
冷延低声提醒,“主子,此处人多眼杂,还请慎言。”
楚玄寒冷嗤,“正所谓功高震主,打了胜仗未必就是什么好事,我们且等着瞧。”
冷延急的脸都红了,“主子……”
“知道了!”楚玄寒这才打住,“本王不说了便是,走,且去用早膳!”
他倒是没注意到,在他盯着容海与晋南伯时,楚玄迟与楚玄辰也正在盯着他。
直到他走了,兄弟俩才收回目光,然后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