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丛生,但她信任主子的决断,当即就去了外面将韵嫔迎了进来。
待韵嫔一进门看见刚在主位坐定的水仙,她便摆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
韵嫔未语泪先流,拿着帕子拭着眼角,声音哽咽。
“瑾贵妃娘娘!往日是臣妾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受了那阮氏和婉妃的蛊惑,做了许多对不起娘娘的事......”
她不愧是瘦马出身,一举一动皆是风情,如今连哭都是如此的哀戚,闻之令人肝肠寸断。
韵嫔哭道:“如今臣妾真是追悔莫及!求娘娘大人大量,给臣妾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水仙没接话,韵嫔也不觉得冷场,缓缓抬起泪眼,信誓旦旦地表忠心。
“娘娘如今身怀六甲,不便劳神,臣妾愿为娘娘效犬马之劳,暗中替娘娘留意慈宁宫和景成宫那边的动静,但有所闻,必第一时间禀报娘娘!”
水仙静静听着,脸上看不出喜怒。
韵嫔见状,趁热打铁道:“就比如今日太后娘娘特许贵妃家人入宫之事,这虽是恩典,但寿宴之上人多眼杂,臣妾想着,娘娘若能提前将夫人和姑娘接进宫来小住两日,既能彰显娘娘圣眷正浓......”
“也能让夫人和姑娘熟悉宫中规矩,免得宴上紧张,出了差错,反被小人拿捏。臣妾愿代为安排一切,定让夫人和姑娘风风光光地进来!”
她待韵嫔表演完毕,便让一旁听露去扶。
“韵嫔妹妹快请起,过去的事既已过去,便不必再提。”
水仙的眸中似是生出欢欣来,“难得你如今有这份心,本宫甚是欣慰。”
她仿佛被说动,点了点头:“至于本宫家人入宫之事……你说得也有理。那便依你所言,去安排吧。”
韵嫔闻言,连忙叩首:“臣妾定不负娘娘所托!”
待韵嫔千恩万谢地离去后,一直侍立在旁的听露忍不住上前。
“娘娘,这韵嫔向来与拓跋娘娘不对付,两人在宫中屡有冲突。”
“她今日突然来投诚,奴婢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咱们若与她接触过密,会不会寒了拓跋娘娘的心?”
水仙赞许地看了听露一眼:“你能想到这一层,很好。”
她平淡地望向殿外韵嫔消失的方向,“她这投诚,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水仙吩咐道:“听露,你立刻去查,韵嫔近日与婉妃,尤其是与慈宁宫那边,可有任何私下往来。”
“特别是涉及本宫家人席位饮食的安排,务必细查!”
“是,娘娘!”
听露领命,转身便要离去。
“等等。”
水仙突然叫住了她。
她扶着腰,慢慢走回内室,从博古架上取下了那把拓跋玉赠予她的,镶嵌着宝石的锋利短刀。
她握住刀柄,轻轻一用力,便将精致的刀鞘拆了下来,用一块柔软的绸布小心包好,递给听露。
“把这个,交给拓跋。她看到这个,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
听露虽不解其深意,但深知主子必有安排,郑重接过:“奴婢明白。”
水仙又将短刃仔细收好,吩咐道:“另外,让银珠亲自出宫一趟,去见本宫的母亲和妹妹。”
她走到书案前,快速写下一张纸条。
完毕后,水仙将纸条封好,交给银珠:“务必让银珠亲手交到水秀手中,叮嘱她们,按信上说的做,万事谨慎。”
听露:“是!”
——
晚间,昭衡帝如常驾临礼和宫。
两人用过膳后,便并肩坐在暖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