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未明,南城云层低压,雨後的天光透着灰白湿润。傅宅的青砖石路尚积着点滴水痕,竹叶悬露,偶尔一滴落下,声音清脆,像是空气都未从夜里回神。     沈昭宁推开窗,映入眼帘的是傅怀瑾立於前廊,一身深青长衫,正与阿福低声交谈。晨风自竹林潜过,拂过他衣袂">     清晨未明,南城云层低压,雨後的天光透着灰白湿润。傅宅的青砖石路尚积着点滴水痕,竹叶悬露,偶尔一滴落下,声音清脆,像是空气都未从夜里回神。     沈昭宁推开窗,映入眼帘的是傅怀瑾立於前廊,一身深青长衫,正与阿福低声交谈。晨风自竹林潜过,拂过他衣袂">

风起东厢(1 / 2)

    清晨未明,南城云层低压,雨後的天光透着灰白湿润。傅宅的青砖石路尚积着点滴水痕,竹叶悬露,偶尔一滴落下,声音清脆,像是空气都未从夜里回神。

    沈昭宁推开窗,映入眼帘的是傅怀瑾立於前廊,一身深青长衫,正与阿福低声交谈。晨风自竹林潜过,拂过他衣袂,也拂过她胸口那点未散的疑虑。

    阿福见她走近,恭敬退下。傅怀瑾转身,声线压低:「罗府东厢,有人暗通外信。」

    她眉心微蹙:「是昨夜察觉的?」

    他点头,眸光沉了几分:「不止如此。那道偏门,近月来多次见有足迹进出,皆在子夜以後。守门的老厮说,东厢近来添了几名生面孔的丫鬟,有一人行迹颇为可疑。」

    昭宁闻言,指尖不自觉地收紧了袖口。

    在这样门禁森严的宅第里,突如其来的陌生人,多半不是池中之鱼。

    **

    午时将至,天色未见转晴,乌云似压得更低,风挟着湿气涌进屋内。沈昭宁方在内院用过午餐,才刚欲起身,便见阿青匆匆来报。

    「夫人,您吩咐留意的那名东厢丫鬟,她……方才抱着一捆东西往後巷去了,神色匆忙,神情慌张。」

    昭宁心头一紧,立刻唤人备短袄薄靴,自侧门绕过花廊往东厢而去。

    东厢院静,两盏白灯笼於日下泛黄,风中微摇,映出淡淡阴影。她与阿青屏息趋近,循声来至东偏房一处窗侧,只见那名年约十五六的青衣丫鬟蹲在案前,动作急促,似在将数页帐册与纸张用油纸层层包裹。

    昭宁眼眸微缩,正欲推门,忽然听一记低声:「别急,让我来。」

    她一惊回首,竟是傅怀瑾,神色如霜,眼中不带半分情绪。他手轻一抬,示意她退至廊柱後,自己则推门而入。

    那丫鬟闻声惊觉,手中油纸套仓皇落地,「啪」地一声在地上滚了两圈,露出半截带字书页。

    她登时面色煞白,双膝一软,扑通跪地,声音颤抖如漏雨瓦檐:「少爷饶命……婢子知错……饶命啊……」

    傅怀瑾俯身捡起油纸卷,摊开细看,眉峰一寸寸沉下。

    那是沈府与罗府旧年往来的帐册副本,墨色浓淡不一,显为後日补写。而其中夹着几页残破商契,更令人心惊,竟是傅宅私帐格式,虽多为片段,却隐隐可见关键之数。

    「这些是谁给你的?」他声音不高,却如山雨欲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丫鬟浑身如筛糠,却紧咬下唇,不敢吐出半字。

    昭宁走近,半蹲下身,语气温缓却坚定:「说出来,或许还能有回转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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