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会向你府上秘密输送白银千两?”
满殿哗然。
周廷章面色剧变,强辩道:“这……这是伪造!”
“伪造?”我拍案而起,“那好,我再问你??你府中那位每年冬月来访的masked道士,此刻正在刑部大牢,已招认他是玄鸦门‘育麟使’,专司寻找和培育‘真龙候选’。你要不要当面对质?”
他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三日后,周廷章革职抄家,其宅邸地窖中搜出大量机密文书,不仅证实其为玄鸦门核心成员,更牵连出吏部侍郎、翰林学士等十余名官员。一场席卷朝野的清洗就此展开。
然而,就在我以为大局将定时,南方再起波澜。
荆州前线急报:原被羁押的“灾民”中,竟有一人咬舌自尽,临死前用血在地上写下“子规啼血,凤喙将鸣”八字。与此同时,当地狱卒发现,牢房墙壁上有极细刻痕,组成一幅地图??指向皇陵!
我连夜召集心腹研判。图中所示路线,竟是通往先帝陵墓的秘道入口,据传唯有皇室近亲与守陵将军知晓。若玄鸦门已掌握此路,意味着他们随时可潜入地宫,盗取先帝遗骸或伪造遗诏,彻底颠覆正统。
“他们要造一座‘活陵’。”我说,“把先帝塑造成支持他们的形象,再借‘遗命’之名,逼阿在退位。”
阿在当即下令关闭皇陵一切通道,增派三千禁军昼夜巡防。同时,我派沈远率精兵五百,伪装成修陵工匠,提前潜入地宫布防,并在关键甬道设伏火油机关,一旦发现异动,立即封死入口。
七日后,夜半三更,地宫西侧果然传来异响。守陵士兵察觉有人撬动石门,立刻示警。沈远一声令下,伏兵四起,火把齐燃,照出数十名黑衣人身影,人人臂缠乌鸦纹布条,手持利刃,直扑主墓室。
激战半个时辰,叛军全数歼灭,无一生还。而在首领身上,搜出一枚金制令牌,正面刻“玄鸦”,背面竟赫然是先帝御笔亲书的“赵”字!
我盯着那枚令牌,寒意透骨。
这字迹,与先帝日常批阅奏章的笔风一致,绝非仿造。除非……有人长期收集先帝手迹,精心雕琢印章,只为这一刻。
“他们连先帝的字都敢用。”阿在声音沙哑,“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说父皇托梦给他们了?”
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知道,他们一定会。
战后清点,地宫未遭破坏,先帝灵柩安然无恙。但在墓室夹壁中,却发现一卷密封帛书,以蜡封存,年代久远。打开一看,竟是先帝亲笔遗诏副本!
内容令我浑身战栗:
“朕崩后,若太子年幼,皇后摄政。然须谨记:萧氏余孽未灭,宫中有奸,切勿轻信血脉之说。所谓‘凤喙承天’,实为逆党蛊惑人心之术。若有自称带焰胎记者归来,务必查验其生母来历。真龙不在血缘,而在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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