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苻生已经猛地俯身,一把揪住强平的发髻,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强平痛呼一声,徒劳地挣扎着。
“忠心?朕看你就是最大的不忠!”苻生狞笑着,独目中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朕欲开疆拓土,扬我国威,你竟敢阻挠?不是奸细是什么?来人!”
殿外冲进几名,如狼似虎的禁卫。
“把这个吃里扒外的老东西!”苻生将强平狠狠捶在地上。
“给朕拖出去!剥去官服,就在这殿前广场,给朕活活杖杀!”
“让所有人都看看,阻碍朕北狩者,是何下场!”
“陛下!陛下饶命!臣是为了大秦啊!陛下!”强平的哀嚎和辩解声迅速远去。
很快被沉重的杖击声,和凄厉的惨叫所取代,最终归于寂静。
殿内死一般沉寂,所有内侍宫女,将头埋得更低,恨不得钻入地缝之中。
浓重的血腥味,再次从殿外飘来,与殿内原本的气息混合,令人作呕。
苻生却仿佛享受般地,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残忍,而满足的笑容。
他环视四周,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臣仆,感到一种掌控一切的、病态的愉悦。
“还有谁?还有谁觉得朕不该北征?”他轻声问道,如同毒蛇嘶鸣。
无人敢应答,唯有死亡的寂静,在蔓延。
“很好。”苻生满意地点点头,回到狼藉的御案旁。
踢开杂物,重新捡起那幅,被朱砂污染的地图。
“拟旨!征发三辅良家子…不!所有男丁,凡十五以上五十以下,皆需从军!”
“各家粮秣、车马、铁器,尽数征用!敢藏匿者,族诛!”
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兵源素质,不在乎后勤能否维系,不在乎民心向背。
他只要数量,要一支看起来,铺天盖地的军队,用以满足他,疯狂的征服欲。
“再传旨给陇西、北地诸郡的匈奴、羌人部落!”
他想起那些,归附的胡酋,眼中闪过更恶毒的光。
“让他们首领亲自率本部精锐前来!迟到者,视为叛逆,朕先平了他们的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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